的早已经死了,她不再是你的女人了……”

    “长歌。”

    尹简喉咙一涩,那些不该产生的杂念缓缓冷却,他走至榻前,在她身畔坐下,褐眸浮起浓郁酸楚,他低低的叹,“朕懂你身不由已的无奈,你可以狠心与朕断得干净,但朕……舍不下你。”

    “尹简!”长歌猛然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她滚烫的泪水黏湿他的颈间肌肤,她哭得不能自己,“哪怕我来到你的身边,只是为了取你性命呢?哪怕我们是仇人,这一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呢?你还会舍不下我么?”

    “长歌吾爱……是你多给了朕五年的生命,即便朕死于你之手,朕也无怨无悔。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朕总是吝啬言爱,因为朕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抛下朕一去不回头……长歌,失去你的那些日夜,你知道朕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尹简环抱着她的双臂,越收越紧,眸底浸满水润的光,什么帝王颜面,什么自尊骄傲,都没有这一刻他心爱的姑娘真真切切的回到他身边重要!

    历经沧桑满心疮痍的长歌,沉沦在了爱人给予的慰藉里,她像个孩子般,放肆的发泄,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

    她忽然的脆弱,令尹简满心柔软,失而复得的喜悦,弥补了那些积压的蚀心痛苦,他情难自禁的想吻她,可是扳起她的脑袋,看到她花猫似的邋遢小脸,他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朕这是打哪儿找来的小乞丐啊?”

    “你,你嫌弃小爷!”长歌一听,杏目圆瞪。

    尹简从袖袋取出一方绢帕,为她擦脸的同时,无奈澄清,“朕从外面抱你回来时,你可比现在脏多了!”

    “哦,所以你才扒了我的衣服?”

    “那是,不把你洗干净,朕这帐子都要被你传染的没法儿呆了。可结果是,好心没好报啊。”

    他揶揄的话,令长歌羞愧的嫣红了脸颊,她不自在的抬手挡住胸部的惷光,细如蚊蚁般的嘤咛,“谁知道你有没有假公济私……”

    谁料尹简听得真切,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她臀部,眼中闪烁着阴邪的光,“朕倒是想,但朕不是禽兽!”

    那时分,她昏迷不醒,他岂会有心思放荡?

    长歌打了个激灵,眸底突然弥漫起悲伤,孟萧岑带给她的心理创伤,她不知何时可以治愈,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具失去清白的身子,已经配不上尹简了……

    然则,尹简一直以为那夜在宁州城外,长歌所言已嫁人圆房的话,不过是为了断他念想,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故而此时,他又怎会感应到她哀莫大于心死的凄惶?

    冬夜寒凉,生怕冻着长歌,尹简加快速度,为她洗干净脸,然后又拿起里衣亲自为她件件穿戴整齐。

    “这是朕的常服,偏大了些,外衫已命人拿去改了,你将就一晚吧。”

    “这……不男不女的,太难看。”长歌垂眸,看着胸前突起的地方,耳根生了红。

    尹简轻咳一声,极力忍下想轻薄她的念头,“没关系,你今夜别出朕的帐子,便不会有人见到的,明早拆件袍子的底襟即可裹胸。”

    长歌伸出手,把男人的脸扳向另一边,苦笑道:“非礼勿视,请皇上管好您的眼珠,更别居心叵测的瞎想。我之前说的话,并非玩笑。”

    尹简只当她在害羞,他宠溺般的揉了揉她脑袋,戏谑一句,“朕心里想什么,你可管不着。”

    “你……”

    “好了,不是都饿昏了么?朕叫人传膳。”

    尹简走到帐帘处,命守候在外的高半山送膳,高半山弓腰入内,从头到尾都没敢瞧榻上的人一眼。

    布膳完毕,他行礼退至帐外。

    大雨即将到来,翻滚的乌云令夜空忽明忽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