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戏志才倒也是老实,严格的按照阿婉的叮嘱保养自己。

    只是……到底是身体底子不好,如今愈发的感觉自己病入膏肓。

    可纵使如此,这重担还是落到了戏志才的身上。

    建安三年。

    是刘协入许都的第三年,孙策带领孙坚残部前往扬州,自丹阳起兵三千人,与扬州刺史刘繇联手,将袁术的大军围困在九江郡内。

    袁术因旧疾复发,一时之间再无征伐之勇。

    扬州刺史刘繇表面与孙策修好,暗中却派遣暗探去寻访孙策之父孙坚的墓穴,因其意外得知,当年玉玺已随孙坚棺椁下葬,孙策得知后气愤难当,转而带兵对刘繇刀剑相向。

    豫州牧曹婉暗中派遣嫡子襄助孙策,孙策一时间所向披靡。

    丹阳太守吴景,虎贲将军孙贲暗中与孙策联合,不过数月时间,便占领了扬州吴郡与丹阳二郡,正式与刘繇还有袁术在扬州内玩了个三足鼎立。

    一时间孙策名声大振,众诸侯得知后皆纷纷赞赏孙策不堕乃父之风。

    袁绍谋臣听闻此事,连夜往袁绍营帐中寻他。

    “主公,如今曹操粮草充足,兵马虽不多却个个精良,尤其是那豫州牧座下兵马,各个身怀绝技,不若主公修书一封于那孙策,与之合谋灭曹,将那豫州牧的人马给牵制在豫州,无法驰援。”田丰拱手为袁绍出主意,颜良之事让他对豫州牧十分忌惮,他能感觉到,那就是个变数。

    尤其是荀谌前去东武阳赎回颜良,那豫州牧居然当真就将颜良给放了。

    这在田丰看来,只觉此女心机深沉,恐怕比起曹操来,也不遑多让。

    “孙策虽占扬州二郡,所占之地却并不大,我军七十万大军,那曹阿瞒不过寥寥七万军,以卵击石,不足为虑。”

    田丰闻言,顿时焦急:“主公,怕只怕那豫州……”

    “我看你是被豫州那个黄毛丫头给吓破胆子了。”袁绍对于田丰的胆小怕事顿时不悦了起来:“哼,我这威武之师,普今天下,又有谁人能抵?”

    说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对田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了,若这老儿还不知悔改,他必定将他下大牢去。

    等袁绍离去,田丰这才苦着张脸,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

    荀谌一直站在旁边做隐形人,这会儿才走出来:“老将军,你何必如此呢,这般说话,总会惹主公不悦。”

    自从荀谌从东武阳回归后,田丰就不曾与他说过话,这会儿听见荀谌这般说,不由苦笑一声:“主公这般……可如何是好?”

    荀谌也跟着叹了口气,似乎也跟着苦恼。

    田丰的话虽说袁绍听得不舒服,但是好的建议袁绍还是愿意去做的,比如写信给孙策求合作,只可惜,孙策一瞧居然是让他去打阿婉的,顿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他知晓,阿婉此时是绝对不可能出兵的。

    当即,他挡着信使的面便将袁绍的书信给一把火烧了,然后让信使带信回去:“你且回去告诉袁绍,如今扬州三足鼎立,牵一发而动全身,恕我无能为力。”

    那信使退出后就离开了,快马加鞭将此口信送回冀州。

    是夜。

    周瑜前往孙策院落寻他,却见他独自一人在院中饮酒赏月。

    他抬脚走进庭园,停在孙策的身侧,却见孙策虽说仰首望月,却目色空茫,竟然没有发觉到他的到来,很显然,他此时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手持酒壶,一碗一碗的大口喝酒,双颊微红,带着几分醉意。

    “伯符。”

    周瑜伸手从孙策手中拿走酒壶,孙策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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