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更何况时间是一共四个时辰。

    但他们也走脱不得,来了这里,收了欧阳家与那位高升的钱财,自然不能半途而废。

    必须亲眼见证到最后。

    ……

    “方兄不必紧张,尽管画着便是。”

    站在方士身侧的少女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得开始撑着娇小的身躯,一屁股坐在了木桌上。

    原本她的体型就不大,如今就算是坐在了桌上也不显得拥挤。

    方士也未曾理会。

    只当是小白的习惯。

    “就算方兄最后什么都画不出来,有了我相助……势必是不会有差池的。”

    “却不知小白姑娘为何那么好心地想要助我?”方士埋头,压低了声音问着。

    少女只是笑而不语,却将视线落在了那三个老人的身上。

    随手指着其中一人便问。

    “不知方兄可知那人是谁?”

    “是淮南的刘安和,那可是一位书画界大家,儒学自然不必说,所著千驹图更是被上京收录国库,二十年前那位君主更是亲自下令不准那位刘安和创作相同画作,虽有些遗憾……但也堪称是陈国内一大话题,若是有幸,倒是希望他能给我亲自画上一幅……不求多,就算唯有一尺也好啊。”

    “还有那个呢?”

    “浦西王静……”

    挨个将三位老人介绍了个遍。

    方士也只道小白是一时兴起。

    却听她没由得一声轻笑。

    “你那位朋友倒是平白无故地砸了那么多银子。”

    “小白姑娘可别乱说,这怎的是平白无故呢。”方士摇头,“既然拿了银子,自然多少会给点面子的。”

    “那就当如此好了。”

    便自顾自得晃着腿,随意看着四周。

    而方士却是渐渐地将注意力完全地集中在自己画的画上。

    随着黑色笔墨展开,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地多了东西。

    ……

    雪已停,风却未曾止住。

    饶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画作上,两只手也已经冻得通红。

    身后渐渐地能听见高升不断的哀嚎声。

    也不知何时高升的声音止住。

    却听小白说着。

    他是去了亭子里挡风,外边实在是太过寒冷。

    只是微微抬头,见到一侧的三位老人屹然不动,却是心中暗生敬佩。

    直到最终画作快结束的时候,却听不远处欧阳靖的三声大笑。

    抬头却见他已经放下了手中画笔,得意地看着方士。

    “看来还是本公子更胜一筹,先行完成了作画。”

    “画得快……又不一定画得好。”方士再次低下头,口中却是呢喃着,“如今四个时辰的时间还未到,欧阳公子便已经等不及了吗?呵……”

    “本公子自然是等得起的人。”

    欧阳靖冷笑。

    已经将作画摊开,借着风势干燥了纸上的笔墨,便带着画朝着三位老人走去。

    途中又特意将画作展开,四下展示了一番。

    一时间木亭的方向一阵惊呼。

    听不见声音,但那幅画还是看得见的。

    就算距离稍远。

    画上是山崖上的一棵树。

    树上栖息着一只张着翅膀的鸟。

    风动吹皱了纸,攒动中那鸟儿却是仿若挥舞羽翼,欲从画中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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