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张百仁接过密信,上面是张瑾的印信,杨广可不会留下这等把柄。

    张瑾是牛顶的上司,张瑾又是杨广身前的红人。

    “太惨了,你下的去手?”张百仁没有多说,而是将密信换给了牛顶。

    牛顶苦笑:“这些役夫不死,死的便是下官九族众人。”

    “你莫要虐待了,都是我汉家同胞,相煎何太急啊!此事我自然会和陛下分说”张百仁轻轻一叹。

    听了张百仁的话,牛顶苦笑:“都督,这件事你要去和宇文成都说。”

    “宇文成都?他也在?”张百仁一愣。

    “都督,您也别小瞧我等,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等俱都贫苦人家出身,如何下得去手?但死在宇文大人手中的士兵已经有三十多人了,这是逼着咱们不得不下手啊!”牛顶无奈道。

    “宇文成都何在?速速将其叫来!”张百仁道。

    牛顶应了一声,不多时一袭银袍的宇文成都骑马走来,在张百仁身前落马行了一礼:“见过都督。”

    宇文成都被杨广重用倒也在情理之中,也唯有门阀世家培育出的弟子,才能有如此心狠手辣。

    “役夫一路都死光了,到了涿郡如何交代?你莫要叫人虐待役夫,此事我自然会和陛下分说”张百仁看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摇了摇头:“不可!都督还需请来陛下的手令,不然下官担待不起啊。”

    冷冷的看着宇文成都,张百仁眼中剑意缭绕:“我是说非要如此呢?”

    宇文成都无奈:“都督就算杀了下官,下官也不敢开口。”

    说完话看向围观的士卒:“尔等还不干活,莫非活腻味了不成?”

    一声令下,众位军痞俱都是一个哆嗦,手中皮鞭狠命的向着役夫抽打而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役夫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听着远处传来阵阵狼哭鬼嚎的惨叫,张百仁手指搭在七星剑上,宇文成都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张百仁。

    过了一会,才见张百仁转身离去:“此事我自然会和陛下分说。”

    说着话张百仁消失在密林中,不见了踪迹。

    张百仁一路急行,不过半日便到了涿郡。

    杨广在涿郡的寝宫乃是临朔宫,当初杨广驾临涿郡,满朝文武九品以上随行,并且予以安置,可以看出当时杨广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临朔宫外

    侍卫通传,不多时请张百仁进去。

    临朔宫内,杨广正在研究一副古朴兽皮地图,见到张百仁走进来,不紧不慢的将地图收起来:“爱卿终于来了!”

    “见过陛下!”张百仁行了一礼,然后落座:“涿郡形势如何?”

    “全在朕的算计内”杨广脸上满是意气风发。

    张百仁看着杨广,轻叹一口气:“下官今日来此,是要和陛下求情的。”

    “求情?求什么情?”杨广一愣。

    “为那些赶来的役夫求情,都是我大隋的子民,若这般惨死,实在令人心痛,只怕会激起民怨”张百仁略作措词道。

    听了张百仁的话,杨广眉头一皱,随即摇摇头:“这些役夫都是各大门阀世家治下之人,他们若不死,门阀世家要不了三五年便可恢复鼎盛,朕的大计怕是会谋划成空,此事朕不能答应!”

    杨广话语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都是一群贱民罢了,有奶便是娘,你又何必可怜他们?”

    普通百姓确实如此,全都是一群愚民,你为了他们好,他们反而会骂你、打你,恨不能将你杀之,寝皮喝血吃肉。

    “民心可用”张百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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