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疼死我了!督主你就不能轻点嘛?”空空儿狼哭鬼嚎,杀猪一般。
瞧着那血肉模糊的空空儿,观自在也是心头一跳,不再去追打张百仁,而是道:“何人下手如此狠毒?”
张百仁摇摇头,将五台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观自在闻言恍然:“原来是那小贼!本座正找这厮,前些年这小贼盗取了贫道的一根紫竹,只恨此贼身手灵活,素来机警,几次擒拿未果,不曾想居然落在贫道手中。”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那紫竹小人可是好生的养着,日后定然给道长亲自送回来!”空空儿连连讨饶。
张百仁闻言一头黑线,空空儿这厮可真胆大,居然连观自在的宝物都敢偷盗。
似乎看出了张百仁的疑惑,观自在道:“恰逢那日我正在行七日过关之功,动弹不得,才叫这小子讨了便宜!”
张百仁恍然,不然以空空儿手段,绝对难以在观自在手中讨到好处。
“道长慈悲,还请道长救我一救!”空空儿苦苦讨饶。
“罢了,看在都督面子上,只要你交出宝物,我便不与你计较!”观自在转身将柳枝插入袖子里,然后看向张百仁:“交情归交情,你也知道我的雨露甘霖宝贵无比,一滴价值无量,你须拿出补偿的物资。”
张百仁笑了:“道友好生糊涂,最好的宝物便在这里,居士想要什么宝物,叫这小贼给你盗取来,岂不是妙哉?”
“倒也是这么个理!”观自在道:“空空儿,你须应我三件事情,我便救你一救。”
空空儿翻了个身,疼的呲牙咧嘴:“都督,你之前说我给你所有宝物,你便替我讨饶,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张百仁背负双手,看着庭院内的一颗竹子,仿佛在看什么珍宝一般。
空空儿气的胸口疼,没想到张百仁翻脸不认人,只能无奈道:“罢!罢!罢!我便应你三件事!”
观自在点点头,拿出了一只玉瓶,浸染一滴甘露滴下。
只见肉眼可见的速速,空空儿血肉重生,肌肤恢复完整。
张百仁悚然动容,观自在这一手着实是厉害。
“可惜,都督坏我道功,不然如今贫道这柳枝也该复活了!”观自在瞪了张百仁一眼。
张百仁似乎没听到,当初自己以青木不死身与观自在打赌,夺取了柳枝的不少生机,促进自己青木不死身更进一步,这个情还是要承的。
见到张百仁不说话,观自在也不想留客,转身向小榭走去。
那边空空儿活蹦乱跳,察觉全身无碍,一双眼睛瞪着张百仁:“都督,你夺我宝物,却不为我办事,可否将宝物归还?”
懒得和空空儿磨叽,只见下一刻空空儿神情呆滞,肉身已经不受控制窜出了白莲社。
白莲社外
空空儿恢复肉身控制,面色扭曲的咆哮道:“该死!还讲不讲道理!还讲不讲道理!凭什么这么霸道!”
张百仁缓缓走入小榭,观自在炮制着茶水:“你这手下似乎对你很不满呢!”
“习惯了!”张百仁厚着脸皮坐在观自在对面,瞧着水榭中不见边际的竹林,露出一抹赞叹:“你似乎很喜欢竹子!”
“嗯!”观自在点点头:“那一年我四岁,家乡大旱,闹了蝗灾,百姓流离失所,父母瘟疫而亡,我便靠着母亲种下的竹子,活了下来。乱世中我一个小孩子也没有生活的能力,不敢到处乱跑,所以我就吃了七年的竹笋。竹笋就是我的性命,没有竹笋,我绝对活不到今日。说来也是天降垂帘,我家后院刚好适合生长竹子。”
张百仁默然,每个人都有一个别人无法知道的过去,每一件嗜好都有着属于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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