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是越来越多了。”
“命运仿佛与悉伯开了一个玩笑,大革命从解散议会作为序幕,又以解散议会作为结束,历史似乎在这里画了一个圈。”
“议会解散之所以很重要,是因为这里同时也是历史的一个节点,从民兵正式亮出獠牙以后,很多事情都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曾经的盟友与敌人在悄然转化。”
议长黎溪匿的儿子也叫黎溪匿,时人将其称作小黎溪匿,此时41岁的小黎溪匿正心疼的看着父亲擦拭额头上的伤口,这是被季伟罗用枪托给砸出来的。
“父亲啊,不是说锅全丢给正统派贵族吗?怎么最后你又冲到前面去了?还居然被一个低贱的平民给砸了。”
议长黎溪匿擦拭伤口,并不是要将伤口抹去,有魔法的情况下这点完全可以办到,但是议长黎溪匿偏不这么做,事实上他还要用这个伤口作为自己的荣誉,带出去给所有贵族做证明,让他们看看商团的嚣张跋扈。
“我是大议会的议长,所以我可以表面中立,我可以背地里拆台,但是在真正发生根本性冲突的时候,我必须站在最前方,用无可挑剔的姿态面对一切挑战。”
议长黎溪匿大义凛然的发言换来的是小黎溪匿怀疑的目光,他一向认为自己父亲是整个悉伯当今最精明且最利己的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听着是很感动,但是无利不起早的议长黎溪匿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见到儿子不懂,议长黎溪匿就笑着解释道:“小黎溪匿啊,你又忘记关键点了,那就是我们和正统派贵族,和商团的核心利益所在。”
“我们开明派贵族,和正统派贵族所争夺的,无非就是谁坐在椅子上而已,现在搅局的太多,正统派贵族势力也正猛烈,所以我们联合阿托纳派与商团,先将他们的气焰给打压下去。”
“塞利提三世这个蠢蛋已经同意解散大议会,可以预料在之后的新议会中,就算正统派贵族能有议员,必然也不过是可怜的无足轻重的几个议员,所以这时候关键点就在我们身上了。”
“你说在进不了议会的情况下,正统派贵族是更喜欢我们呢,还是更喜欢阿托纳派呢,还是更喜欢商团呢?”
这时候小黎溪匿终于焕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议长黎溪匿已经打算吞并正统派贵族的势力,这次事件便是向正统派贵族示好呢,被季伟罗用枪托砸出来的伤口,就是两个派系友情的最好证明。
并且这个示好是有限度的示好,没看议长黎溪匿虽然留在大议会挨打,好像是站在正统派贵族这一边,可是丝毫不阻止开明派贵族离开大议会,乃至现在沃纳尔这批开明派贵族还在和商团勾勾搭搭。
正统派贵族知道这些事吗?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在无法操控新议会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从开明派贵族、阿托纳派贵族和商团中选一个势力投靠,这时候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向黎溪匿靠拢,这就是黎溪匿的打算。
“父亲,高啊,高啊,”想通关节以后,小黎溪匿不由得拍掌赞叹,尽管自己已经41岁,却还是与父亲的政治智慧相差太远。
黎溪匿的笑容仍然挂在嘴角:“不仅如此,还没完呢,你知道现在最怕的人是谁吗?不是即将在议会失势的正统派贵族,而是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洛林呢。”
“要知道,我们三派贵族虽然斗的这么厉害,但是争的无非就是谁做那把椅子而已,可是商团却是想要掀翻椅子的存在啊!”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议长黎溪匿预料的没有错,此时洛林正在王宫中大发雷霆。
“黎溪匿再怎么跋扈,那也是一个贵族,他那个叫什么吉尔的人,区区一个低贱的平民,居然敢在议会中砸贵族的脑袋!这人不能留啊塞伊(塞利提的昵称)!今天他敢这么对黎溪匿,没准哪天他就敢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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