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们听到这里,好几人都出来作证,有资分到湖细绸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宫。小齐后叫内务府送账册过来,淑妃、丽妃几人也叫人拿了自己宫里的造物册,她们几人都不缺东西,所以湖细绸还没来得及用,小齐后一一比对后,可以证实做人偶的布料不是出自淑妃、丽妃和坤宁宫。楚锦瑶皱眉,东宫也分到了最新的湖细绸,但是她为了给小外甥做衣服,已经裁开了半匹,这反倒有些百口莫辩了。
楚锦瑶说:“东宫的细绸在我这里收着,只不过家姐喜得麟儿,我裁了半匹给孩子做小衣裳,裁衣的时候难免有折损,但是我敢保住,这个东西所用细绸并不是出自东宫。”
小齐后嗤笑了一声,说道:“太子妃这话难以服众,东西是你拿出来的,你宫里也少了相应的布料,你还一口咬定你一无所知,这让本宫如何相信?”
楚锦瑶也觉得这个理由单薄,疑罪从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证明自己没做过某件事。楚锦瑶破了小齐后的毒计,可是小齐后诡辩,非将此事赖给她,楚锦瑶也没法证明自己没做过这个人偶。
两方人僵持片刻,最后谁也占不到便宜。小齐后没能“捉奸捉双”,楚锦瑶也没法证明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小齐后心知此事还须再加火候,她又留了一会,就脸色不善地回自己宫殿了。小齐后一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告退。
等人走后,楚锦瑶带着人走入麒德殿,一直皱着眉思索。玲珑见了楚锦瑶后宽慰:“太子妃,您歇歇吧,您今日阻止了那位的毒计,让她铩羽而归,应当是她皱眉,您还忧愁什么。”
楚锦瑶叹气:“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提前察觉端倪,避开了致命一击,但是也没法完全撇清。总是被她追着打太被动了,我不可能永远这样幸运。”
这话玲珑和几个近侍就不同意了:“太子妃,您今日已经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发现的早,今日绝不是这样的收场。那位预谋已久,您在这种劣势下都能和她打个平手,已经很厉害了。”
楚锦瑶摇头:“远远不够。这样被动防守并不是办法,我得主动出击才是。诚然我没法证明人偶不是我做的,那我就去找,别人动手的证据。”
这一出显然又是小齐后在弄权,这样看来,怜嫔流产也是小齐后所为。楚锦瑶皱着眉想了许久,最后说道:“看来,还是得从怜嫔那里入手。玲珑,备礼,还有,宫里的内奸找出来了吗?”
小齐后这一计既狠又毒,她对巫蛊寄托了极大的希望,所以动手时不惜动用老底,也要在东宫里埋下东西。可惜今日这一招小齐后又落空了,她在东宫埋藏多年的暗桩内奸也因此暴露。
楚锦瑶收拾这几个人可是毫不留情,小齐后听到消息后又是痛又是气,恨得直在宫里砸了好几个花瓶。
她这一出颇有破釜沉舟的架势,小齐后原以为已经万无一失,没想到又打空了。小齐后气得牙痒痒,被楚锦瑶这一打岔,东宫偷用巫蛊的事并没有坐实,小齐后只能拼命补救,在皇帝面前去吹枕边风。只是自从汪明赐的事情后,皇帝对小齐后冷淡了许多,而这时皇帝期待已久的孩子还流产了,皇帝哪有心思和小齐后缠绵。听说当日皇帝听到是个皇子,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齐后碰壁的同时,楚锦瑶也带着温补之物去探望怜嫔。
“怜嫔娘娘,我想问你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