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无奈仰头,站在人群中替她拍星空。其实他想说她过几天拍片的地方的夜空才是最美的,可就是没法拒绝难得兴奋的她。四周乱糟糟的,偏他还很认真,一定要挑个好角度。萧余看着他被人挤着,倒先觉出了自己的过分。

    终于拍好了,他才拿过来,微笑着给她看:“想拿走,可要收费的。”

    星空如此纯净,她看得开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今晚我请你吃饭。”

    就这样,几乎像是老朋友一样,两个人同游一日,又共进晚餐后才回了酒店。

    在拉萨订的是度假村的酒店。回到房间时,藏族小姑娘特地来提醒她早上可能没有热水,如果要洗澡就在晚上。因为这句话,她关上门就立即进了洗手间洗澡。因为热,只是裹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发梢滴着水,也懒得去擦。

    上飞机前还特地吃了红景天胶囊,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有高原反应。可洗完澡就觉得喘不过气,趴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找跟组的医生。手机就放在电话机旁,一整天除了工作电话,没有许南征任何消息。最后,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先拨了他的电话。

    过了很久,许南征才接了电话,声音很低沉,略显沙哑却仍是很好听:“笑笑?”

    她嗯了声:“打电话看看你吃饭没有。”

    “空了一些,要不要开车去接你?”

    她看着玻璃上台灯的倒影,沉默了片刻:“我在西藏。”他那边没出声,似乎是喝了口水,才接着问:“怎么忽然去西藏了?”她语气轻松:“拍片子呗,客户怕危险不肯来,我就全权代表了。”他笑,像是真要给她出头:“是哪家这么使唤人?下次我去给他们上上课。”

    她觉得有些头昏,似乎呼出的气都有些烫,刚想继续和他开开玩笑,就听到有人在那边问:“许总,要不要定晚饭?”是向蓝的声音。

    莫名就没了说话的兴致,她匆匆说有人敲门,就挂了电话。

    安安静静的房间,哪里会有人来?

    繁华喧嚣,也不过是他那头的景象。萧余靠着床头看了会儿电视,越发觉得头疼,终是钻到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因为太过缺乏睡眠,反而有种一睡就要死去的感觉。嗓子干得发疼,可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好在手机拼命地响,不知道是谁那么执着,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才算是把她从梦里拽了出来。

    胳膊伸出去,已经都是汗。

    接起来是制片,嘀嘀咕咕地说着明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她迷迷糊糊地听着,觉得自己快要去见阎王了。足足四五分钟后,电话那头的工作狂才觉得有些不对:“你该不是高原反应了吧?”她很轻地嗯了声,嗓子疼得要渗出血来:“估计是,在发烧。”

    疼痛像是刻入皮肤里,寸寸灼热。

    “啊,”那边吓了一跳,“高原你敢发烧?不怕肺水肿直接见上帝?”

    她咳了两声,幽幽地说了句:“我信佛,估计不会见到上帝。”

    那边真是气急了,骂了句,说打电话叫医生来看她。

    她才把电话放到桌上,就听见敲门声,还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还真有效率,她暗叹了句,从床上晃悠悠下来,才想起自己只裹着浴巾。不过来的是医生,这种职业本身就没什么忌讳。反正也没力气穿衣服,索性走过去开了门。

    没想到的是,门口不光站着跟组的医生,还有韩宁。

    这下真是意料之外了,虽然睡了一觉,头发却还没彻底晾干,仍旧是半湿的状态。她就这样裹着一条浴巾,堂而皇之地被他看了个干净。

    直到针扎进手背,她才幽幽看着他:“倒杯水给我。”

    就一天,中午在成都双流机场认识的人,相处了整整一个白天,她还很大度地附赠了一顿晚饭。没想到竟然半夜时分还要裹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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