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绿,交杂在一起,被山顶的风吹得几乎要撕裂一样。

    “你暗恋过别人吗?”她忽然问。

    他认真想了想:“没试过。”

    她笑:“也对,你应该是招桃花的命,肯定只有别人暗恋你吧?”

    他不置可否,叼着烟,轻挑了挑下巴。

    “我很小的时候,应该说从记事起就开始暗恋一个人,”在这雪山之巅,她忽然有种倾诉欲,“他很好,真的很好,所以他有很多女朋友,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她说完,又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一眼,换得他啼笑皆非的一句话:“怕了你,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套,”看着她不信的神情,他才轻咳了声,半认真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没结婚之前,我还是很崇尚恋爱自由的。”

    “也对,”她笑,“他始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或许是看得太多,反而没有感觉了,”她比了个手势,“我婴儿大小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就是这么看着我长大的。”

    他颔首:“世交,我也有不少世交的妹妹,不过早都结婚了。”

    她嗯了声:“他的女朋友很多我没见过,但也有认识的。有我爷爷的学生,或许,以后也会有我曾资助过的学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要安慰她,就被她抢了先:“不用安慰我,我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估计是在高原,人都有些头脑发热,难怪旅行容易艳遇,估计也是这道理。”

    他哈哈一笑,在大雪中竟有那么点儿夺目的感觉,尤其是一双眼睛,清透澄澈,这个角度很是明亮。

    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萧余,轻松道:“你是在暗示我吗?”

    她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艳遇”,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裹紧衣服上了车。

    直到车快开了,韩宁才出现,导游一惊一乍地看着他单薄的外衣,埋怨着年轻人不注意身体,萧余听在耳朵里,才发现自己还披着他的衣服。

    这一天拍摄颇为顺利,自纳木错返回,他们一行人就住在了当地。

    自从晚上到这里,就下着小雨。一整天从酷暑到暴雪,最后又是阴雨绵绵,整个剧组病倒了大半,北京来的除了她和身经百战的制片,差不多都在吊盐水。

    两个人缩在屋子里看了很久电视,才觉得很饿,索性一起出门觅食。刚走到酒店大堂,萧余透过玻璃就看到个瘦高的身影靠在酒店墙外,依然穿着白天那件冲锋衣,叼着烟在打电话,看到她出来,笑着点了下头。

    还真是巧。她也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门口恰好停了辆出租车,刚拉开车门,就听见身后人叫了声萧余。

    她回过头时,韩宁已经扔掉烟,捂住了电话:“这么晚最好不要出去,这里的治安和北京没得比,你们两个女人很危险。”说完,立刻对电话匆匆交代了句,迅速挂断,几步走到她们面前,“我正要去买盒烟,大家一起挤挤打一辆车就够了。”

    萧余看他认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胳膊被制片扯了下:“你们去好了,我在酒店等着。”说完,还递给她一个加油的眼色。

    不等她说话,制片就又跑了回去。

    赶鸭子上架,也只能这样了。

    她刚坐进车里,就看见副驾驶座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被吓了一跳。韩宁钻进车里,低声和她解释:“西藏一天黑就这样,一人开车一人押车,以防出事。”

    她嗯了声,才发现他离自己很近,只好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距离。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昨晚的事儿,挣扎了很久,才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给向蓝发了条短信:昨晚许南征有没有好好吃饭?

    很快短信就回复了过来:我陪许总去吃的云南菜,他胃口很好,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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