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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冲洗微型胶卷,然后放大一张张像片。海龟望着在显影盆里渐渐现出的人像喜不自胜,这是他来到渔阳接到娟子的第二份情报。他一看像片上的七个人,就认定了是他的对手八路军小分队。他望着身背经架的清欲——在华严寺见过的小和尚,断定经书就藏里面。一个英俊的男子有个特写镜头,海龟明白拍照人的意思:此人是领头的人。
显影盆里,图像渐渐变得清晰。海龟觉得其中一人非常面熟,猛然间,他回忆起在初到渔阳时的情景:
渔樵斋酒家,此人坐在向街的地方,两人的目光曾经有过短暂的交流;
兵围华严寺后,此人当时就站在方丈室门外,自己一度注意过他,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海龟猛然一惊,娟子小姐的情报证实了头陀所说的一切,他在华严寺时,八路军小分队当时就在寺庙里!如果他不下令撤走,而是在寺中搜查所有的人……海龟一时追悔莫及,他真的错过了全歼八路军小分队,夺取经书的绝好机会!
海龟从显影盆中抓起小分队一张全体成员的像片:“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准确地猜测到你们会来渔阳,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像片中,还有几张从不同角度拍摄下没有打开的贝叶经。海龟赞叹道:“了不起,不愧为帝国之花,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这样重要的情报得手并发出!”
海龟几天来的烦恼,顿时飞到九霄云外。
技术人员在竹筒里发现一张小纸条,交给海龟。纸条上附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此乃八路军小分队全体成员,有两人死于头陀之手。情况有变,切勿轻举妄动,别再偷袭。
海龟命令身边的军官:“快,叫人带着这些像片守在城门,发现这些人就跟紧了,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抓人!”
军官领命而去。
马店外有一个露天的小食摊,萧寒叫大伙儿先吃饱肚子再说。
躲藏在马店门里的曾桐,叫一人悄悄跟在萧寒背后。
一要饭的老乞丐,看见了曾桐和走向小食摊的特务。他扶着打狗棍也向小食摊走去。
小食摊,刚出笼的馒头冒出热气,一口大锅里煮沸着粥。
萧寒要了一盘馒头,每人一碗粥。
老乞丐向萧寒伸出手里的破碗:“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废人!”
萧寒看了一眼乞丐,见是个坏了腿的老人,就把刚端在手里的粥倒进他的碗里,还给了他一个馒头。
乞丐欲向萧寒跪下,萧寒拉起了他。乞丐在萧寒拉他的瞬间,悄声说道:“外面那个穿黑衣的人是特务,他一直盯着你!”
乞丐说完,千恩万谢地走了。
萧寒用眼角一扫,看到了那个特务。
一行人吃完早点,萧寒在起身时向老班长示意站在外面的特务。
老班长拿出一支烟向特务走去,找他点火抽烟。
老班长点上火后压低了声音:“坏事做多了,小心夜里走路碰到鬼!”
那人看了老班长一眼,溜到一边躲得远远的。
萧寒一行来到城门下,城门口围着许多老百姓,指着城楼上议论纷纷。日本鬼子和伪军在驱赶围在城楼下的人。
萧寒抬头一看,城楼上高挂着“渔阳”匾额的地方用绳子吊着一个人。待看清那人的容貌后,萧寒吃了一惊,竟然是头陀。
头陀已经死了,脸上的眉心处有一刀伤的洞,胸前的僧袍上血迹斑斑。他的眼睛睁着,已经没有光泽了。
萧寒毫不怀疑是小李飞刀动的手,为了证实便轻声问小李飞刀:“你做的?”
小李飞刀:“是。当时他正在跟踪你和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