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渔樵斋的出入口,但他仍然不无担心:“这个饭局真的就这么重要,不惜冒风险?清欲带着贝叶经哪!”

    杜原埋怨萧寒:“你怎么搞的,把经书带来了?”

    “清欲说人在经在,他一定要背在身上。”

    杜原:“我说,你就不该带他来!”

    萧寒:“不是我不该带他来,是我根本就不该来!”

    杜原急了,质问萧寒:“你,你什么意思?”

    萧寒:“没什么意思,我不喜欢你这种秘密工作的方式方法!”

    杜原:“萧寒同志,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萧寒火了:“请你注意说话的方式,李部长明确交待,你服从我的领导。”

    杜原忍住心里的火气:“归你领导这没问题,但今天这个饭局,是你我共同做出的决定,你应该遵守!”

    萧寒:“贝叶经要有个闪失,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杜原想到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一旦有事儿的退路,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我负得起这个责!”

    萧寒想不到杜原这么固执,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只好依了他:“好,我上去,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只能呆十分钟!”

    杜原:“你什么意思?”

    “有特务跟踪,说明贝叶经有危险,我肩负的任务,高于一切!”

    杜原让步了:“好吧,十分钟后我送你走!”

    张玉涵比预定的时间晚来了一刻钟,伙计把她带进来时,萧寒发现她穿着打扮变了,她脸上洗去了铅华,除却了粉黛,没有了珠光宝气,完全是一副学生妹的装束,清纯得像不谙世事的少女。

    张玉涵还未入座,就冲着萧寒连声说“对不起,临时有事,一时走不开!”

    清欲对张玉涵充满了敌意,萧寒向他做了个眼色,他才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张玉涵。

    杜原和气地问张玉涵:“哟,什么事儿比今晚的聚会还重要?”

    萧寒发现杜原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扫他身上过分的严肃,变得油腔滑调。

    张玉涵在椅子上坐下:“我甘愿自罚三杯,”说完,她拿起酒壶倒满三个杯子,一口气饮下。

    杜原:“真乃女中豪杰!我说张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张玉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突然脸红了,看着萧寒:“李汉亭来了,他刚从日军司令部回来。”

    杜原注意了:“李师长的丧事还在办哪,就有公务了?”

    张玉涵:“日本人准备对太行山进行一次大的扫荡,制订了B计划要他去参加军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