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面的特务手一挥,飞出手的石头打中一人,那人应声倒地。

    曾桐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八路军甩石头的厉害,天黑又看不清是谁在出手。

    渔樵斋两面临街,老班长叫陈志守在这儿拖住敌人,他跑到渔樵斋街那面的出口去接应。他刚到酒家门口,王得标下得楼来,说萧参谋叫楼下的人赶紧撤走。

    老班长吼了一声,陈志也不恋战,闪身跳进酒家,从另外一边跑出去,趁天黑人乱跟在老班长身后撤走了。

    楼下枪声一响,楼上刚好酒过三巡。张玉涵酒意正酣,端起酒杯再次要敬萧寒。恰在此时王得标跑上楼来,萧寒一见王得标就知出事了,老班长让他来报信的。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对王得标说:“你们赶紧回去,我随后就下来!”说罢,他对张玉涵说:“今天意犹未尽,只好改日再请张小姐!”

    张玉涵见萧寒拉着已经背上书箱的清欲要走,她起身向着萧寒:“了不起是几个便衣队的小特务,有我在,他们敢兴风作浪!”

    杜原向闻讯赶来的掌柜的一使眼色,掌柜的手抚紧靠墙壁的一个大酒柜,酒柜快速地滑向一边,露出一扇门来。掌柜的向萧寒说:“请从这儿走,出了杂物间外面就是另一条街。

    萧寒毫不犹豫,拉着清欲就走。他猛然回过头来:“老杜,一起走!”

    杜原镇静地说:“我不能走,人去楼空会惹下麻烦,再说,张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我还得在这儿陪她!”

    萧寒在意地看了杜原一眼,虽然近来他不太喜欢杜原这个人,但此时他表现出来的大义凛然,令他在心里生出几分敬意。他不再说话,与清欲下了暗道。

    掌柜的按下暗钮,酒柜又恢复了原样。

    张玉涵诧异地看着杜原:“原来这儿还有机关暗道?”

    掌柜的收拾起萧寒与清欲的碗筷下去了,张玉涵问杜原:“杜老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萧寒他又是什么人?”

    杜原坦然地坐下,端起刚才没有喝成的酒:“张小姐,我俩共饮一杯?”

    张玉涵急了:“你还没有回我的话!”

    杜原不紧不慢地回答:“其实,刚才发生的事,你已经看出了名堂,我与萧寒是什么人,你心知肚明!”

    张玉涵柳眉倒竖:“不,你要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