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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亭明白了，他今天下午带着治安军另外三个师长到张玉涵那儿去，席间说的话可能被她听了去。“阁下，鄙人管教不严……”
“话不能这么说，注意一下就行了，”海龟盯着李汉亭，叮咛道：“防患于未然！”
“是！“
李汉亭送走海龟，细想之后额上沁出了冷汗。海龟深夜来访，一定是张玉涵泄露出他们今天参与的Ｂ计划，那可是要杀头的呵！他叫来卫队长，在张玉涵住处加上门岗，再也不准她随便外出。同时，查出她今天与谁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 萧寒一觉醒来，仍然看见清欲在和往常一样他脚下和衣而卧。他悄悄起床，望着清欲熟睡的脸，那是一张清纯的脸。想起他与老班长对他的怀疑，心里不觉生出一丝歉意。然而，残酷的斗争，使他不得不这么做。
萧寒来到卫生间洗漱着，一抬头，突然在宽大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站着的清欲，吓了他一跳：“你总是这么悄无声息地，吓了我一跳！”
清欲笑着问：“不敬鬼神的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萧寒：“人吓人，吓死人！”
清欲：“萧大哥，你起床也不叫我！”
萧寒：“我看你睡得正香，也没有什么事儿，就不忍心叫醒你！”
清欲：“看不出，萧大哥是个体贴入微的人。”
萧寒：“体贴说不上，入微二字你就更别提了。我父母去世得早，又没有兄弟姐妹，难得有人关心我，所以就比较敏感。了部队，也是职责所在，就学会了关心别人。时间长了，就养成为一种习惯……”
清欲：“那你对我的关心，不是出自真心，而是习惯？”
萧寒：“话不能这么说……”
清欲：“其实，我非常欣赏你这种习惯……遗憾的是，经一交出去，你我就各奔东西！”
萧寒：“华严寺离太行不就一百多里，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清欲有些伤感地说：“不知以后我还在不在……”
萧寒：“你不是说……事情结束后你要回到华严寺，伴陪佛主一生？”
清欲：“但愿能如此，有谁能预先告诉我未来的命运呢？”
萧寒沉默了，不明白清欲为何会伤感。他对清欲说：“快洗洗吧，一会儿跟我出去。”
清欲：“去哪儿？”
萧寒：“去渔樵斋。”
清欲：“又去渔樵斋，昨天晚上不是去过了？”
萧寒：“昨天是杜老板请客，不一样。”
清欲：“今天又是谁请？不会是那位张小姐吧？”
萧寒：“你想哪儿去了，没人请，就你和我去坐坐！”
清欲：“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去干吗？还想喝那儿的女儿红？”
萧寒被清欲的话勾起对夜宿马店的回忆，他看着清欲，并注意看了下他的胸脯，清欲的胸脯平坦而自然，他反倒显得有些拘谨：“掌柜的以开酒家为掩护，其实是自己人，听雨轩被鬼子发现后只剩下这个联络点了。也不知道蜀中的僧人来了没有，我要前去接头。”
清欲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睛问道：“这倒是正事儿，我去合适吗？”
萧寒：“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赶快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清欲忽然对萧寒说：“请你出去！”
萧寒疑惑地看着清欲：“为什么？”
清欲脸上泛出一丝红晕，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要解溲……”
萧寒感到不解：“我妨碍你了？”
清欲：“我不喜欢有人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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