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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打断了焦剑的话:“施主,回渔阳的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错过这班车,你要等上两个时辰!”

    焦剑明白方丈看出了幸子的身份,只是没有说出而已,既然他下了逐客令,只好从蒲团上起身。焦剑向他告辞时,突然想起昨天在洞里的奇遇:“大师,昨天在见您之前,我在后山石窟里见到一个在洞里修行了三十多年的老人,请问他是何人?”

    方丈眼里闪出一丝惊讶:“你见到他了?”

    “你指的是在洞里修行的老人?”

    “对。”焦剑不明白方丈为什么会惊讶。

    方丈:“……你能见到他,有缘!”

    “此话怎讲?”

    方丈:“因为他平常连我也不见!”

    我越发感到奇怪:“对不起,昨夜我看见他到了你这儿!”

    方丈闭上眼睛,不回答。

    焦剑想解开心里的疑惑:“他是谁?”

    方丈:“这是天机,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焦剑在心里想,哪有那么多的天机!方丈只是不想说罢了。能在洞里见到那个老人,是偶然中的必然,用佛家的话解释,也许自己与老人有因果关系。他对方丈说:“我想再见他一面!”

    方丈:“你俩虽然有缘,但不一定有分……可能你不会见到他了!”

    焦剑不信,告辞了方丈之后叫幸子在寺门那儿等等,他一口气跑上后山,找遍了那个最大的石窟,再也没有找到通向老人修行处的小洞,昨天所见到的一切,子虚乌有?!

    回到渔阳,焦剑收到报社用特快专递转来的两个包裹,打开一看,是那个拒绝见他的副参谋长杜原与陈志分别寄到报社的,总编用航空挂号转到了渔阳。杜原写了厚厚一叠纸,第一页是写给焦剑的。

    你好:

    我想了很久,过去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它会永远留在还健在之人的心里,也许会是一些人心里的痛,或者创伤……我之所以不想见你,是自认问心无愧,不愿再翻过去的老账。然而,静下来后,尤其是感到老之将至,回忆起一生所经历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我特地将发生在一九四二年的事情如实记录下来,留待他人评说!

    听司令员讲,你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就送给你作为佐证吧。

    接下来的篇幅,杜原用钢笔工整地写了好几万字,从他的角度描述了萧寒来渔阳前后的经过、发生的事情、处理的结果,包括当初为何将萧寒留下打游击等等。最难得地是,他用较多的篇幅叙述到了佘彪,使我通过他的描述,佘彪在我心里逐渐活了……看完他写的东西,改变了我最初对他不好的印象。杜原这个人,并非冷酷无情,而是一个有血有肉,对党无限忠诚的人。他在材料中写到的一些事实,提出的一些疑问,在当年特殊的情况下,萧寒没有解释,也许萧寒有他的道理,但作为长期在秘密战线工作、原则性极强的杜原,自然会起疑心。他凭着对党的忠诚,向有关方面提供了他的怀疑。但对萧寒处理结果,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在信的结尾,真诚地说如果他真的错了,愿向萧寒道歉,如果萧寒还健在,他愿意当面赔礼。

    陈志果然没有失言,寄来的材料非常丰富,详细记录了他与萧寒狙击仪我诚也的经过,以及在小分队活动的过程,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描述了小分队前往渔护经、送经的过程。

    读完了杜原、陈志寄来的材料,尤其是在看了方丈写的材料后,焦剑原来时断时续浮现在脑海里的一幅幅画面,被这些材料有机地连接起来。他时而掩卷沉思,时而扼腕长叹,与跃然纸上的人物同悲共喜……那些沉淀在心里的材料,变成活生生的素材,犹如火山喷发前涌动的岩浆在心里翻腾,搅得他坐卧不安,热血沸腾。他顾不得幸子的存在,把自己反锁在宾馆房间里,拿出稿纸挥笔写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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