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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口从军官手里拿过望远镜,观察着黑越越的大楼:“如果有个狙击手潜伏在那儿,你在车站所有的布防都形同虚设……”

    军官犹豫地问河口:“阁下的意思?”

    河口:“目光所及之处,都要纳入你的控制,才说得上万无一失!”

    军官:“我马上抽调在站外警戒的陆军,前去加强警戒。”

    河口哼了一声:“陆军?他们打仗可以,警卫不行……”他仔细看着大楼的表面,没有看到从大楼顶端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月台。

    霏霏细雨中,萧寒与陈志在远离车站的车库楼顶上,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

    陈志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看到河口用望远镜在观察这儿,对萧寒说:“萧参谋,鬼子注意到了这儿!”

    萧寒:“把枪收进来!”

    陈志将伸出的枪筒收了回来,背风点燃一支烟。

    萧寒一把将陈志刚吸上的烟从嘴上夺下:“你怕鬼子看不见你?”

    河口注意到大楼的顶端有淡淡的烟雾,他调整焦距再看,风雨中再没飘逸出他刚才看到的烟雾。他正想派人前去查看,远处响起列车进站前的汽笛声。他把望远镜还给军官:“将军的专列到了,从现在起睁大眼睛,注意身边的一切,确保将军的安全!”

    一声汽笛长呜,一列火车徐徐驶向车站。

    仪我诚也起身向上抬起车窗,寒冷的风猛然扑了进来,拂乱了他花白的头发。其军阶虽然只是少将,但他是日军驻华北特务机关的机关长,位高权重。土肥原贤二大将掌管情报工作时,仪我诚也直接听命于他,土肥原贤二晋升为陆军训练总监后,仪我诚也归陆军本部节制。

    仪我诚也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深知人人欲诛之而后快,因此平时深居简出,几乎从不迈出重兵把守的特务机关那幢大楼。这次因事关重大,才亲赴渔阳。他乘坐的专列装有可以防止炮击的钢板,车头车尾也架起了轻重机枪。但在他休息的车厢里,除了贴身的几名警卫守住两头进出的通道,他身边只带了一个副官。

    副官名叫三木,年龄与仪我诚也差不多,两人相貌也极为相似。最为重要地是三木的神态、说话的腔调都像极了仪我诚也,经常令不熟悉仪我诚也的下属,分不清谁是机关长,谁是副官。仪我诚也走到哪儿,都要三木与他同行。能够让三木知道的事情,也从不隐晦。其实,两人心照不宣,三木名为副官,其实是仪我诚也的替身,关键时刻三木会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仪我诚也。

    仪我诚也望着车窗外在空中飞舞的雨丝,轻轻叹了口气,他对三木说:“渔阳和北海道一样,受海洋性气候的影响,几天前华北平原还秋高气爽,殊不知海上刮来几次寒冷的季风,就结束了短暂的秋季……”

    三木望着五十开外,精瘦的仪我诚也,此人城府很深,从不形喜于色,永远也看不透他那双眼睛背后隐藏着什么。

    三木试探地问仪我诚也:“将军对北海道情有独钟?”

    仪我诚也:“我出生在那儿,还渡过了童年、少年时期……”

    三木:“难怪,生于斯长于斯……有多久没去过了?”

    仪我诚也:“自从我跟随土肥原将军经营满洲里,就再也没有去过,有二十年了吧!再去北海道,只怕是乡音未改鬓毛衰!”

    仪我诚也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空,任带着雨点的风吹拂他的脸。

    三木:“没想到犹如钢铁般的将军,也有几分柔情。”

    仪我诚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是军人,不属于军人应有的情,”他指着自己的的心:“我把它深深地隐藏在这里!”

    三木无言,默默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仪我诚也。

    列车减速,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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