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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感到有股清风拂背,身后有人!他猛一转身,腰里的枪已然在手。说时迟,来时快,他正要将枪对准依稀可辨的人影,一支手已经扼住他拿枪的右手腕,顺势往外一带,将他的手扭在身后;就在余彪咽喉被铁爪似的手掌封住时,他左手掏出另一支枪,在腿上一擦上了镗,用枪抵住来人的腰。

    从暗道进入余彪房中的慈青松开了手,不由赞道:“好身手!”

    余彪一见是慈青,赶紧收起枪:“余某不知是方丈驾到,多有冒犯,还望大师见谅!”

    慈青哈哈一笑:“是贫僧偷袭在先,该请人见谅的是老纳,阿弥托福!余彪施主,看你身手不凡,敢问你的真实身份?”

    余彪望着慈青身边的小和尚清欲,欲言又止。

    慈青要他但讲不妨。

    余彪向慈青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军统华北站站长,奉重庆政府之命前来保护大师及贝叶真经的安全。

    慈青想要倚重的人是军统,事出意料之外,他矢口否认寺里收藏有经书:“施主千万别信他人谬传,贫僧在寺里六十余年,也从未见过你说的贝叶真经!”

    余彪为难了:“那,日本人为何到寺里来,还威胁大师?”

    慈青:“日本人侵我中华,为所欲为!”

    余彪:“大师是不相信余某?”

    慈青淡淡一笑:“此话谬也!你是慈通师兄介绍来的,贫僧自然视你为同道之人!”

    余彪:“大师,今日仪我诚也口出狂言,余某想留在大师身边,保护……”

    慈青:“且慢,你军统在渔阳仅有数人,几天前被日军连锅端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别人?贫僧乃世外之人,无烦心之事;祸福也自有定论,他人难以强求,何需你来保护?寺中众僧靠香火与庙产维持,从不与官府来往,请施主就不必为贫僧担忧。想住呢,就在寺里多住几日,有事呢,就请回。清欲,扶老纳回去!”

    清欲不解,师傅对待余彪前后判若两人。想问,看师傅一脸的失望,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余彪将慈青送出门外,他若有所悟:慈青所言句句在理,仅靠军统在渔阳的力量难以完成保护贝叶经的重任。他决定立即回城向重庆建议,与八路军合作保护贝叶经。

    杜原得到慈青紧急约见他的消息,打马向华严寺而来。

    仪我诚也一直没有离开他观察寺庙的山居客栈,看到前脚走了余彪,随后骑马而来的杜原被小沙弥引进方丈室。他猜测慈青频繁会见不同的人,肯定与寺里收藏的经书有关。

    清欲巡查了一遍寺里,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便从山墙下走过,欲到方丈室去见师傅。山墙下,头陀在寒风中面壁,嘴里念念有词。他留意地看了一眼头陀,感叹其心诚,心中有佛。蓦然,山门吱地一声响,小沙弥引了一人进来,进了方丈室。清欲认得那人是城里绸缎庄的老板杜原,师傅与他为何神神秘秘的?这一反常的情况引起清欲的好奇,就悄悄来到窗前。

    杜原进入室内,慈青迎上前来,他几步抢将上去,掺住年逾八旬的慈青,扶他在木榻上坐下。

    慈青也不寒暄,直截了当问杜原是不是八路军的人。

    解开华严寺谜团就在眼前,杜原欣然承认是八路军驻渔阳的负责人。

    慈青关切地问:“杜老板,什么时候回的渔阳,从太行来的路还好走?”

    杜原在慈青身边坐下,笑着说:“回来两天了。路难行,我虽然有鬼子发的通行证,但要经过鬼子沿途十几个检查站,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百十来里地,还是花了一天时间。”

    慈青叹了口气:“如今世道难,路更难……”远方隐隐传来隆隆炮声,慈青不无担忧地问:“听说鬼子意欲进攻潼关?”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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