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很大的出入,盯着老人昏浊的眼睛:“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儿?”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去:“一九四二年,渔阳城出了很多大事……日军华北特务机关长仪我诚也少将神秘地死在北海道酒馆,宪兵司令部被人攻打,德高望重的华严寺方丈圆寂,军统华北站的站长受重伤后从听雨轩楼上跳下来……”

    老人说的宪兵司令部被攻击、军统华北站站长受重伤后从听雨轩楼上跳下来这两件事引起焦剑的注意:“老板,谁攻击了宪兵司令部,军统的人从听雨轩楼下跳下来是咋回事?”

    老人看了焦剑一眼:“我那时整天守在店里,也是听人说的,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

    “呵,请继续往下讲。”

    老人:“老板似乎意识到什么,整天显得心事重重。原来,他从不出门,就在那段时间,他接连好几天叫我守在店里,一个人外出,但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我记得那天晚上刚敲了三更,老板见我还在整理货柜,就叫我早点休息。他话还未说完,一前一后两个人不知从哪儿进到店里。为首的人就是绸缎庄的杜原。老板一见杜原,仿佛知道他要来似的,便对杜原说:‘我知道你迟早要来,只是比我预料的要快一些。’杜原问老板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老板笑了,说你的绸缎庄一开张,我就知道是八路军的联络点。杜原问老板为何几年来一直不动手,老板叹了口气,说他这一代人,只知道获取他感兴趣的事情,从不参与直接行动。杜原指着柜台上的一盆菊花,对老板说:对不起了菊花!老板不再说话,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叠纸给我。杜原抢地过去看了看就扔给我,我一看,是将这个服装店送给我的文书,还有房契。当时我就傻了……杜原问老板还有什么事要交待,老板说他无话可说。杜原将他拉出店外,两人在外扭在一起,我跑出去一看后来进屋的那个人紧紧扼住老板的咽喉,血不断从他嘴里涌出,他断气前对我说,以后别学他,平平淡淡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