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于明晚就可到达华严寺,要他把消息告诉慈青。
店外,警车在叫,士兵奔跑的脚步声也不绝于耳。杜原吩咐伙计准备关门。
贸然,河口带着几名宪兵,闯进绸缎庄。宪兵将店里几个顾客搜身、检查了身份证后,赶出了绸缎庄。
杜原镇静地放下手里的算盘,笑着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迎向河口。
河口打量着店内的货柜:“做绸缎的买卖?”
杜原小心地回答:“是的。”
宪兵在检查货柜。
河口:“几天前搜捕一个八路,我的人说他跑到你这儿就不见了……”他突然黑着脸说:“杜老板,不会是你的人吧?你把他藏起来了?”
杜原强压住自己的紧张,做出一副轻松的神态:“队长阁下真会开玩笑,我历来就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将我这绸缎庄里里外外搜上一搜。若搜出你要的人,我甘当领罪!”
“不是就好!要真是你的人,早已远走高飞,我搜查也是徒劳无益……”河口走到杜原刚才站的地方,仔细地看着,他贸然问杜原:“听你的口音,有东北味儿!”
杜原一惊,随即镇定下来:“不瞒太君,我在奉天呆过几年。”
河口看着杜原:“哪一年的事儿?”
杜原:“少帅易帜归顺南京时,我就在那儿了!”
河口:“十三年前……当初,帝国陆军希望东北独立,而张学良却将旗帜换成了青天白日,杜老板,你怎么看?”
杜原谨慎地回答:“在下是一做买卖的,在商言商……”
河口:“杜老板这么精明,会不关心时局?当年,你是闯关东去的,还是另有目的?”
杜原:“几个朋友合伙做买卖,收东北三宝。”
河口紧紧追问:“哪三宝?”
杜原:“人参、貂皮、靰鞡草。”
河口点头:“奉天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当年也在奉天,从没见过你?”
杜原:“我只是一个做小买卖的人,无缘结识太君!”
河口:“会说话!杜老板应答如流,极为干练,是个难得的人材……”河口两眼专注地盯着柜台的木板:“你是渔阳城里的名人,朋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
杜原心紧了,柜台下面就藏着电台:“太君,因为做买卖,不得不八方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