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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口敲打着柜台的木板,听着发出的声音,意味深长地问杜原:“除了绸缎,你没有做别的买卖?”

    杜原强压住激烈地心跳:“回太君的话,我是个良民,不敢有非份之想!”

    河口:“安分守己好……”他走出柜台,盯着杜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的人,会一直盯着你!”河口贸然对杜原问道:“当年奉天有个叫松本的人,你认识?”

    杜原心里一惊,河口提起的松本,名义上是日本开拓团的人,实际上是土肥原手下的特务,杀害过许多抗日志士,杜原和几个同志受命除掉了他。杜原不知河口问松本的用意,小心地回答:“认识,他很关注我,还有我的生意……”

    河口脸色好看多了:“他是我同宗的哥哥,可惜不明不白的死了……既然他都关注你,那有事时你可以来找我。”

    杜原:“谢谢太君!”

    河口望着对面服装店,胖胖的李老板在店门外拾掇着一盆菊花:“他的,你的认识?”

    杜原望着李老板,不知河口是何用意:“认识,没有交道。”

    河口:“互不来往……是同行生忌,还是另有原因?”

    杜原陪着笑:“说不好……”

    河口:“说不好……还是不好说?我看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杜原心里一惊,揣摩着河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河口看着杜原:“我只是随便说说,杜老板不用紧张……”他走到门边回过头来:“你和他,都是人中精英,非同寻常!”

    杜原见河口像要离开,便从柜台上拿出两条好烟:“太君辛苦了!”

    河口轻蔑地将烟推开,拿出他吸的烟斗,两眼盯着杜原:“好好做你的买卖,我会盯着你的!”他点上火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杜原望着河口离去的背影,拭去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不知河口发现了自己什么。他是在警告自己,还是故弄玄虚?他把自己和李老板相提并论,说是人中精英,非同寻常,是在暗示,还是有别的意思?他最后一句“好好做你的买卖,我会盯着你的”话,弦外之音是什么?

    杜原一时想不明白。总之,河口突然造访绸缎庄,引起杜原的警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黄昏时分,一支鹰破云而出,直扑华严寺,在方丈室的窗台上停住。

    慈青认得这只鹰是峨嵋伏虎寺长老的,鹰来信到,必定给他带来好消息。他从鹰腿上取下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从中展开一张信纸,上面只有四个字“已然明修”。他看罢微微一笑,从案上取下笔墨,挥毫在下面添上四字“即行暗渡”,然后将信纸折好绑在鹰腿,放飞了鹰。

    仪我诚也死后,海龟纯夫接替了华北特务机关机关长一职,他遵照将军的嘱咐,除了搜捕渔阳城内的抵抗分子外,在静等娟子的消息。一日,从京都来的一空法师到了,海龟纯夫亲自迎出门外。

    日本明治维新前,佛教占据着主导地位;维新之中与之后,被本土的神道所代替,佛教徒的地位一落千丈。奇怪地是,所有的人死后,却要由佛教徒用佛教的礼仪来超度,连王公大臣也不例外。由于中国的佛教徒不与日军合作,日军为了利用宗教来改变人民的思维,宣扬其大东亚共荣,才从本土选派大批僧侣来华,主持在华的佛事。

    海龟纯夫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也受到西方文明的影响,从不排斥或刻意尊奉什么。

    一空法师提议在华严寺为仪我诚也举行超度仪式。海龟也正想去华严寺看,见见慈青,他亲扶仪我诚也灵柩,率队前往华严寺。

    时逢农历初一,周围前来华严寺进香的人,络绎不绝。

    杜原一身商人打扮,骑马来到华严寺,不事张扬地进入庙里。他来华严寺,有两个目的:一是李部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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