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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剑想了想:“也许,她受了刺激,提前回渔阳去了。”

    范警官问道:“你们如何来的潼关?”

    “我向部队借了一辆吉普车。”

    范警官:“车呢?”

    “在宾馆停车场。”

    范警官吩咐一警察:“你去看看!”

    焦剑一时内急,经过范警官允许进入卫生间。洗手盆上方的镜子下角,用口红画了一支很小的海龟,向着城门。不注意看,是不会发现的;即使发现,也不会引人注目。焦剑在一刹那间却明白了,是幸子留下给他的。那支小海龟是她,城门是渔阳。他在生气的同时,也感到一线欣慰,她毕竟指明了她的去向。

    焦剑望着抽水马桶上方的气窗,那儿是作案人进入的地方。一根细如发丝的棉线,挂在一颗锈了钉子上面,在风中摇曳。

    那根棉线从何而来,会不会是作案人留下来的?

    焦剑踩在马桶上,将那根棉线取下,放进衣兜,若无其事地出了卫生间,没有将他的发现告诉范警官。

    隔了一会儿,焦剑被带进宾馆大厅,李连长猥琐地蹲在地上,在接受警察的询问,他眼里满是惊恐之色。焦剑告诉范警官,李连长是他的朋友,也是渔阳部队首长要请的客人。

    警察对李连长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叫他站起来坐在沙发上。

    李连长感激地向焦剑笑笑。

    询问李连长的警察向范警官小声汇报,李连长是个快八十岁的老人,身体条件不具备对幸子性侵犯,也没有作案的动机,可以解除对他的怀疑。

    范警官仔细地看着李连长,然后才对警察点点头。

    焦剑叫李连长坐到自己身边,要服务员给他送来一杯热茶。

    李连长感激地笑笑,他笑得是那么惶惑,真的犹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肉跳!

    去停车场查车的警察回来了,报告说没有一辆挂军牌号的吉普车。

    范警官盯着焦剑:“她会开车?”

    焦剑想那辆吉普车肯定是幸子开走了,便向范警官点头。

    这时,向渔阳查证焦剑身份的警察来了,向范警官报告焦剑说的一切属实,还说渔阳部队的人很快就会赶来潼关接人。他附在范警官耳边还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范警官脸上由阴到晴,最后出现了笑容。他客气地问焦剑吃早餐没有,焦剑还没有回答,他就命令宾馆给立即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