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毛火了:“你龟儿子还笑,进不到城门你一哈儿还要哭咧!”

    觉慧不敢笑了,做出一副痴呆像,拉着李连长的长衫后襟跟在他身后。

    李连长回头一看,觉慧做出装疯卖傻的样子逗得他忍俊不禁大笑:“你娃太莽了,看不出你还有表演的天才!”

    城门口。鬼子拦下乞丐,要伪军检查。

    还没有查到李连长,他就做出一副要倒在地上的样子,拉长声音怪叫:“老总,我流血了,一身都在流,敞起地流……”他拉起裤腿:“你看嘛,这儿、”又拉开衣领:“这儿,医生说不是霍乱都是麻风,要传染人的,挨到就遭!”

    鬼子一看,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恰在此时李连长放了一屁,一股臭气直冲人鼻息。

    两个伪军掩住鼻子,挥手叫李连长过去,却拦下觉慧。

    伪军:“哪个村的?”

    觉慧歪着头傻笑:“我妈喊我进城找婆娘!”

    伪军看着觉慧:“你这个傻子,还想找婆娘?”

    觉慧突然一脸的认真:“有人说,我的婆娘是你们哥!”

    伪军生气了,操起枪托想打觉慧,鬼子兵拦住了。

    鬼子兵问觉慧:“你的,名字?”

    觉慧学着鬼子的腔调:“昆仑山的,吐鲁番的……都是!”

    鬼子兵被觉慧逗笑了。

    觉慧来劲了,指着伪军:“他的,你的儿子,是我的,孙子!”

    李连长吓了一跳,觉慧变着法子在骂鬼子是儿子。

    鬼子兵没有听出觉慧在骂他,大笑几声放觉慧过去。

    李连长拉着觉慧紧走几步,咬牙切齿地说:“你娃吓死我了,敢当到鬼子的面骂他。简直是和尚打伞——”

    觉慧:“我本来就是和尚,你啥子意思?”

    李连长抢白觉慧:“和尚打伞你还不晓得嗦——无(法)发无天!”

    觉慧做出一脸的茫然。

    李连长与觉慧进了城,一路走来,到了宪兵司令部。李连长向一摆摊的大娘问路:“大妈,鼓楼啷个走?”

    大娘听不懂:“你说啥,什么是啷个?”

    李连长懵了,不知如何表达:“啷个……啷个……就是咋个!”

    大娘苦笑了:“咋个又是什么意思?”

    李连长搔着头:“咋个就是啷个,啷个就是咋个,意思都一样……”突然,他不说话了,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

    觉慧顺着李连长的眼睛望去,看到隐藏在宪兵司令部对面一个街口的余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