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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两人刚出城门，一队鬼子跑到城门口，将城门关了。觉慧对李连长说：“好险！”
李连长：“你这个和尚，连起码的军事常识都不晓得！”
觉慧双手合十：“佛家从不过问此事！”
李连长：“你娃儿二天还是要懂点儿，不然啷个遭起都不晓得。算了，我在对牛弹琴……”他走到一个卖烧饼的店前，买了两个烧饼，给了一个给觉慧：“吃，先把肚皮填饱再说！”
觉慧大口吃着烧饼，渐渐他停止咀嚼，聆听着空中传来的响声。
李连长注意到觉慧的神情，也屏气凝神在听。
远方，隐隐传来钟声。
觉慧听了一会儿，脸色不安，他问卖烧饼的大爷：“请问，华严寺啷个走？”
大爷听不懂觉慧“啷个走”的意思，华严寺倒是听清了：“你问华严寺呵？”
觉慧不住点头。
大爷指着往西的方向：“一直走，由东再往西……”
觉慧望着西边仔细一听，脸色骤变，猛吼一声：“遭了！”
李连长被觉慧突然发出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问他：“你龟儿子惊风豁扯的，啥子遭了？”
觉慧指着西边：“你听到没有？”
李连长：“早就听到了，啥子嘛，庙子头的钟声……”
觉慧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双手合十：“华严寺方丈慈青圆寂了！”
李连长奇怪地问：“你咋个晓得的？”
觉慧：“钟声三长两短，敲的是丧钟，只有寺内方丈圆寂，才能这样敲……”
李连长：“圆寂？就是死了，是不是？”
觉慧沉痛地点头。
李连长一下愣了：“那还接个球的经！”
觉慧：“罪过！你不该对佛大不敬！”
李连长解释道：“不好意思，带把子的话，随口而出，心头不是这样想的……你看，啷个弄？”
觉慧沉思后说：“大师一定安排好了的……”他毅然对李连长说：“走，到华严寺去！”
李连长阻止觉慧：“不要慌，”他指着自己和觉慧身上的衣服：“你看下周围，有哪个像我们？这儿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我们是四川来的，要逮你未必还跑得脱？”他打量着四周，一下看到马店后面的院子里，绳子上晾着一些衣物，他有了主意，拿出一块银元给觉慧：“你去结账，我到后头去牵马！”
觉慧进入马店。
李连长来到马店后院，一看四下无人，将晾在绳子上的衣物快速的取下，撩开长衫藏在肚子下面；他看到柱子上还挂着一顶毡帽，顺手取下戴在头上，然后牵着两匹马走出马店。
李连长等觉慧出了马店，两人翻身上马，他向觉慧做了个眼色，两人打马一路狂奔。
野外，有片小树林。李连长与觉慧进入林中，两人下了马。
李连长从胯下取出衣物，和觉慧一起换上。
觉慧解开头上包着的白帕子，露出光头。
李连长笑着说：“你娃头上的戒疤，一看就晓得你是和尚！”他摘下自己戴的毡帽给觉慧：“戴起，把它遮到！”
觉慧问李连长：“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
李连长：“说偷喃不光彩，顺手牵羊！”
觉慧双手合十：“罪过！跟你在一起……”
李连长问觉慧：“啷个嘛？”
觉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连长哼了一声：“你是老鸦嫌猪黑，自己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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