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看。

    沈郗抽出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转头看着她:“我帮你点上?”

    “好啊。”

    沈郗不怎么抽烟,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走进她的房间。

    吕嘉昕坐在床边,穿着他买的白色睡裙,半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两手撑着身侧,身子微微向后仰,看着他弓着身拿出香薰,摁下打火机,淡蓝色的火焰在眼前跳跃起来,点燃了熏香。

    因为坐得近,她立刻就能闻到香味,很淡很淡,仿佛吹一口气就要消散了。

    沈郗将熏香挪到床头柜的最外面,远离床边,怕离得太近不太好。

    他细心体贴的样子,吕嘉昕看着看着,心中微动,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沈郗没察觉到,处理好熏香,直起身时才感觉到有什么拉着自己的衣角往下一坠。

    他垂下眼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吕嘉昕挑着眼梢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你确定你点的是助眠的熏香?我怎么觉得是另一种?”

    打火机被他放在桌上,他嗓子干涩道:“哪种?”

    “你说呢。”

    她跪坐在床上,双手环住他的腰。他太冷静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喜欢撩他,看他露出不一样的面孔。

    寂静的房间里,袅袅熏香,怀里的人也香香软软的,沈郗闭了闭眼,只觉得喉头有点痒痒的。

    吕嘉昕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胸膛:“你就不想我吗?”

    沈郗知道她是故意撩拨。

    生病那晚以后,他就没再碰过她,此时此刻,面对这样明显的暗示,他再正人君子也抵抗不住。

    可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还要倒时差,舟车劳顿的,他要是再做点什么就太禽兽了。

    沈郗俯下身,吕嘉昕以为他要吻自己,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的亲吻没有落下来,她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黑,是沈郗拽起被子盖在了她的头上。

    她猝不及防被被子压得往后一倒,他扯过被子角将她严严实实盖住,非常正经地说:“早点休息。”

    丢下一句话,沈郗落荒而逃一般走出了房间。

    吕嘉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