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事还没完,看病!

    厅内,见到牛有道走来,海如月心中略有唏嘘,发现这位说做就做,居然当众将宋隆给削首了,还真敢呐!

    留芳馆那边的事情,她自然是已经获知了详情。

    牛有道进来行礼,“谢长公主成全!”

    “成全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知道!”海如月淡淡一声,直接将这事撇到了一边,“招你来,是想问问你,看病的事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

    圆方表面平静,心中忐忑不已。

    牛有道微笑道:“华先生的气消了,可以安心看病了。”

    海如月闻言精神一振,心中虽然怀疑,可还是抱了希望的,毕竟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甚至拿了小命做担保,否则又岂会答应配合留芳馆的事情。当然,也是因为留芳馆的事情不需她这边担什么责任。

    她也怕夜长梦多,怕对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问:“改天不如现在,现在就诊如何?”

    牛有道颔首:“可以,不过要解除我身的禁制。”

    海如月看向圆方,牛有道又言:“其实真正的良医是我,给令郎看病的人也是我,之前多有隐瞒,实乃情非得已,还望长公主海涵!”做拱手赔罪状。

    海如月顿时一脸愠怒,不过想到还是要对方出手医治,也只能是暂时忍下了,给朱顺一个眼色。

    朱顺立刻外出招了名修士来,解开了牛有道身上的禁制,不过却陪在了一旁,怕牛有道乱来。

    随后一群人出了厅堂,往内院深处走去,来到了萧天振的寝居屋内。

    自有丫鬟掌灯,为了便于看病,朱顺吩咐下,屋内掌了不少灯,灯火通明。

    厚厚被子下的萧天振脸色苍白,眼圈乌青,明显已经睡着了。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海如月神情复杂。

    她还未成年便被送去了燕国做人质,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后又迫于无奈嫁到这里,嫁给了一个病夫,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结果也是个病夫,她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竟将这种种报应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来承担。

    她记得自己曾跪在母后跟前哭诉过,母后抚着她,告诉她,说这就是荣华富贵,说这就是皇族儿女的命,躲不过,绕不开!

    母后说,不管今后如何,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是尽量保她性命,保她衣食无忧,其他的也给不了她,其他的要靠她自己,不管她以后做了什么,母后说都不会怨她!

    朱顺走到牛有道跟前,低声问道:“需要把人叫醒吗?”

    牛有道摇了摇头,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榻旁。

    朱顺过去帮忙,轻轻揭开了一点被子,将萧天振的一只手拿了出来。

    牛有道手指轻轻搭在了萧天振的脉搏上,指尖一触碰到萧天振的肌肤便能感觉到冰凉,这样的天气盖这么厚的被子居然是这体温?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房间摆放的炭火盆。

    略静心收起杂念,缓缓闭上了双眼,注入真气查探。

    窥视之下暗暗心惊,萧天振的经脉纤细的吓人,如同几岁的儿童一般,而且极为薄脆,且没什么韧性。不但是经脉,血脉亦如此,连心脏也一样。可想而知,这病人平常的生活中根本不敢动作幅度稍大,否则就是找死。

    这是个没有童年乐趣的人,牛有道心中下了论断!

    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更诡异的是,筋脉天生冰凉,是体温低的源头,连带着身上血液的温度也低于正常人。

    牛有道无法难以想象,这种人居然能活到现在,也不知这刺史府下了多大的工夫来维护。

    他此来说是给萧天振看病的自然是瞎扯,还不如说是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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