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贫,太叔雄竟如此厚待,给玄薇一种狼狈为奸、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敏锐意识到,要加强对晋国那边的监控了。

    唐仪略讶异,既讶异于晋国对邵平波的礼遇,也讶异于玄薇的话,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玄薇也有意招揽邵平波,不禁暗暗后怕,差点又撞在邵平波的手中,上清宗被邵平波压制了多年,她潜意识里有点怕了邵平波。

    ……

    不几日的工夫,晋国那边一个消息传出,惊动天下。

    晋国皇帝敕封邵平波为北州刺史!

    这摆明了是个虚职,晋国隔着他国册封别国地盘上的官职,这不是开玩笑耍流氓吗?

    但其中的意味和雄心令人琢磨。

    当然,也是因为邵平波在晋国内部资历浅薄,又无寸功,冒然身居高位无法对内交代,因此而冠以虚职。

    燕国和韩国顿时不干了,都认为北州是自己的,立刻声讨!

    晋国才不管这些,你们爱怎么声讨就怎么声讨,有本事来打我!

    燕国和韩国拿晋国无可奈何,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后也往晋国领地内封官,如同儿戏一般,这都是后话。

    ……

    英王府,昊真从宫内归来,邵柳儿迎候,亲手为其解下披风。

    见昊真似乎有心事,邵柳儿挽了披风在臂弯,试着问了句,“父皇突然招你进宫,没事吧?”

    “和你哥哥那边有联系吗?”昊真貌似随口问了句。

    邵柳儿摇头,“暂无联系。”

    “毕竟是兄妹,该来往的还得来往。”昊真劝了一句后默了默,又补了句,“若无联系渠道,书信可直接发给驻晋国的使臣让其代为转交。”

    邵柳儿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丈夫平常小心谨慎,不太敢公器私用,此番进宫怕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看来哥哥投奔晋国的事引起了陛下的高度重视。

    “唉,你那个兄长非比寻常,厉害呀!”坐下后的昊真又叹了声,无疑表明了心迹。

    邵柳儿有些恍惚,想起了邵平波离开前的话,你以为我除了投奔昊真就真的无路可去?

    一语成谶,她有点没想到,不但是卫国帮着哥哥脱身,就连晋国皇帝也那般礼遇,令她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坐那低头不语的昊真又何尝不是怅然若失,太叔雄的超高礼遇,令他隐隐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不免拿了自己的心胸和太叔雄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