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后,赵森徐徐道:“为上面考虑,现在做这样的事情合适吗?”

    黄谢:“府令在外巡视,有些情况可能不知,局势已有变化,收复金州良机已到。”

    “何变之有?”

    “燕国欲对南州动手!”

    赵森扭头看着他,等他后话。

    “燕国那边,商朝宗已成了商建雄眼中钉、肉中刺,商建雄已对商朝宗忍无可忍。商建雄已派秘使面见陛下,希望对南州动手时,陛下能遏制住金州。而今邵登云之子邵平波投靠晋国,引得齐、卫两国忌惮,皆在往晋国边境加派人马防范,赵国内部一旦有变,齐、卫无力干预,反倒要防备晋国趁机作乱,韩国正与燕国争执北州,而燕国又要对南州动手。此时赵国周边无外患,长公主母子一旦罹难,群龙无首,再选新人之际,金州内部必然激荡,大军可趁势攻入,正是一举解决金州顽疾的大好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岂可错过?”

    “原来如此。”赵森缓缓点头,手中那张纸搓成了齑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的确如此。”黄谢点头附和。

    稍候,黄谢离开了驿站,再次登上飞禽腾空而去,传达了密旨迅速返京复命,让京城那边早做准备。

    赵森则迅速洗漱整装,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做都不行了。

    天际大白之时,一行人马冲出了驿站,铁蹄滚滚急赴金州……

    金州城十几里外的一座村庄内,一间农家庭院。

    鸡鸣报晓后的院外四周偶有犬吠,家家户户已升起阵阵炊烟,天亮了。

    院内,牛有道开门而出,如今坐镇金州负责金州与南州之间联络事宜的方哲也跟了出来。

    牛有道与他长谈了一晚,具体询问了金州这边的详细情况。

    在没有弄清金州情况、心里有个判断之前,牛有道不会冒然进城。

    “好了,你先回去。”牛有道挥了挥手。

    方哲拱手告辞,待其走后,管芳仪走了过来,道:“家里来消息了,已经得手了,人关押在了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