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重,刷好后不放几个月都很熏得慌。为着贵妃娘娘着想,牧管事左思右想,还是找了钟姑姑请示。

    钟姑姑到底是老人,直接来了景玉宫,把这难解的事交给娘娘处理。

    谢婉凝低头思索一番,随即便笑道:“难为尚宫局为我着想,冒着办差不力的罪责特地来禀报,我也不能叫你们受罚。这事好办,便选了质地最轻的红纱,在要紧的门窗格挡间替换下白纱,再把主要的六根车柱都裹上一层,有那个意思便是了。”

    朱漆就是为了沾朱色这个意思,既然木头本色不好上漆,用红纱裹上也是一样。看上去是怪异一些,却也合了规制,不会让人太过诧异。

    钟姑姑一听她讲,心里头的大石头才落了地,当即跪下给谢婉凝行了大礼:“娘娘仁厚,臣感激不尽。”

    谢婉凝亲自扶起她:“姑姑太过客气了,尚宫局自来为长信宫尽心尽力,又怎么能因这些小事而伤了忠臣的心呢。”

    头疼的事说完,钟姑姑就开始报喜了:“回禀娘娘,新春的份例已经全部发完,太妃们所住的慈安宫是太后娘娘特地派了皎月姑姑去发的,一准错不了。”

    每一季发份例总会惹出各种各样的事来,以前太后当家的时候还好些,现在换成晚一辈的谢婉凝,若是发的不好,老太妃那里定要闹不愉快。

    不过谢婉凝也聪慧,她特地去太后宫里求了求,就把皎月姑姑求来专盯慈安宫,因此事就利落办完了。

    谢婉凝淡淡一笑:“辛苦你了,等咱们搬去玉泉山庄,姑姑能好生歇歇。”

    钟姑姑复又行礼,这才退了出去。

    中午,谢婉凝又有些紧张了,午膳都没怎么用好,一直在寝殿里来回转悠。

    谢兰知道她近乡情怯,许多年未曾见过自家大哥,所以才显得这般紧张,一刻都坐不下来。

    “娘娘,一会儿见了伯爷,相互说说几年过往便是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谢婉凝摇了摇头,却是说:“当年我入宫,只大哥一力答应下来,可我也知道,因为我的执着,给大哥添了不少麻烦。”

    谢氏那些老顽固可不是好惹的,这几年谢良骥肯定也很不容易。

    谢兰却说:“都是至亲骨肉,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伯爷肯定也不这么想。”

    “但愿吧。”谢婉凝叹了口气。

    作为谢家唯一挂念的人,谢婉凝自然只盼着谢良骥此生顺遂,无任何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