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本医术,却也没怎么诊过脉,这会儿竟装模作样把手指搭在谢婉凝的胳膊上,摸索了好一会。

    见他这架势,宫人们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静立在一边安静看着。

    萧铭修听了一会儿,只能听出她脉象强健有力,不像是大病的样子,这才安心:“行了,既然贵妃睡了,就不来回折腾,在这边安置吧。”

    春雨略有些慌张,她偷偷往宁多福那看去,却见宁多福微微冲他使了个眼色,这才低声应下:“诺,奴婢这就伺候娘娘净面。”

    谢婉凝倒是睡得沉,春雨伺候她擦干净手脸腿脚,又给她脱下外衣解开发髻,她也一直都没醒,甚至打起来小呼噜。

    萧铭修一边批奏折,一边听着呼噜声,倒是觉得心越发安静下来。

    他微微勾起嘴角:“睡得跟个小猪似得。”

    等他忙完了回到床榻上,谢婉凝不仅没有醒,还习惯性地往他怀里凑了凑,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脸欢欣地继续睡着。

    萧铭修低头看了看她,最后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轻吻:“晚安,小猪。”

    次日清晨,谢婉凝醒来的时候还不知今夕是何夕,她迷迷瞪瞪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味来。这里居然还是萧铭修的御辇,可她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稳睡了一夜的。

    萧铭修翻身把手搭在她腰上,兴许是觉察到她醒了,这才把她搂进怀中:“可是睡醒了?”

    谢婉凝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臣妾昨日在这睡着了?”

    “可不是,睡得可熟了,春雨伺候你净面更衣你都不知道,还打呼噜呢。”萧铭修边说边笑。

    谢婉凝的脸腾地就红了:“真的?”

    萧铭修找到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在她耳边低语:“千真万确。”

    “陛下怎么不叫醒臣妾呢。”谢婉凝红着脸埋怨道。

    萧铭修低声笑笑,却说:“朕舍不得啊。”

    舍不得把你叫醒,就看你睡得安安稳稳,便觉得踏实心安。

    那一刻,他才多少体会到家的意味。

    家不是一个特定的住所,却是特定的陪伴。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萧铭修深深看着她,帮她把长发用手指梳顺:“好了,跟朕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朕不会笑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