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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心里倒是都提了起来。
萧铭修道:“贵妃近来精神不丰,十分渴睡,每日都要睡上好五六个时辰,用膳也没以前瞧着香了。”
那是自然的,论谁整天睡觉不动弹,用膳时都不会有太好的胃口。
然而魏固这么听着,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些微的喜色来。他低头掐指算算,倒是小心翼翼道:“回禀陛下,娘娘是二月中旬的月事,到现在也有四十几天的时候了,倒是未见娘娘挂红,若是论陛下所言之症,可能也不是染了病。”
一听他说月事,萧铭修的心就猛地跳了两下。
他顿时便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有了笑意:“那你说应当是如何?”
魏固却不敢答了,这人还没见着,脉也没听到,他在这里胡乱说上一通,到最后却不是喜脉,那不是白叫陛下和娘娘高兴一回?他可担不起这责任。
他往日里并不伺候陛下,对他也不算多熟悉,若不是因为他家传医术刚好能治贵妃的寒症,他也不能沾了景玉宫的光,能有些许机会面圣。
可如今他却不知要如何回话了,于是便求救似地看向李昔年,想让他帮着打圆场。
李昔年倒是个好上峰,见他这样便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寻常人等到了三四月时也容易害春困,如今娘娘异常渴睡,瞧着确实不像是闹了病症,不如让臣等去给娘娘请过脉,再来跟陛下回禀?”
萧铭修也没为难他们,索性起身往寝殿走:“你说得在理,不过贵妃这会儿已经睡了,你们便隔着帐幔听右手脉吧。”
这会儿也睡了,那就是刚到玉泉山庄便歇下,这么看陛下会忧心也是情有可原。
魏固一路上都悬着心,可等到他的手搭上谢婉凝都手腕,满心的担忧却都全然褪去,剩下的只有喜悦了。
倒是天大的喜事降临,努力这么多年,终于见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