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萧铭修握着手,谢婉凝也全然不顾忌了,她几乎一下子就跳起来,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真的?”

    李昔年拱手答道:“诺,娘娘且安心,刚臣听娘娘脉音,娘娘的滑脉流转有力,已有两月身孕,如今身子十分强健,小殿下也是很好。”

    这么算来,大约二月底时便怀上了,那会儿她刚刚停了治寒症的汤药,时间倒是卡得刚刚好。

    谢婉凝欢喜的不行,站在那跟傻了一样,好半天都没动静。

    萧铭修侧身去瞧她,却只看到脸颊滑落的泪珠儿,只觉得心口一闷,不由自主地心疼起来。

    他抱住谢婉凝,带着她坐回到椅子上,轻声哄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傻姑娘,怎么哭了呢?”

    他就这么抱着她,哄着她,脸上是一片温存之色。

    李昔年和魏固从未见过陛下哄贵妃的场景,如今这么一见,倒是都被这温存的场面所震惊。他们做太医的,自然知道陛下更关心、偏爱谁,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两个头一次见到萧铭修这般有耐心,确实跟平时大不相同。

    难怪人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陛下确实是真英雄,而贵妃娘娘也的确是国色天香的红颜美人了。

    平日里不怒而威的皇帝陛下,竟也能化成春水,温柔体贴的哄着另一个人,若是叫前朝那些阁臣瞧见,准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甭管太医们这一刻心里头有多翻江倒海,主位上的两个人还在低声说着话。

    萧铭修见她只顾着哭,一张小脸都哭红了,哄得更用力了:“好了好了,朕知道你高兴,你欢喜,可也不能这么激动不是?可别把孩子哭傻了。”

    谢婉凝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又哭又笑:“陛下说什么呢。”

    她这么说着,还轻声打了个嗝,显然是哭得太用力了。

    萧铭修帮她顺着后背,也难得有些哽咽:“多好的事啊,咱们盼了那么久,应当高兴才对。要不然以后孩子出来,也整日里哭哭啼啼的,不就随了你这爱哭的娘亲。”

    谢婉凝安静流着眼泪,听他这么絮絮叨叨说着话,一颗心软成一团,也跟着破涕而笑:“我知道的,可我忍不住。”

    “好了,”萧铭修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不许哭了,该叫太医笑话你了。”

    李昔年:“……”

    魏固:“……”

    陛下您别乱说啊,臣哪里敢笑话娘娘!

    谢婉凝这才缓了过来,忙起身叫谢兰伺候她净面,留萧铭修在花厅里问:“这次可是准了?”

    魏固上前答:“陛下且放心,娘娘这一胎坐得稳当,母子都很康健,滑脉清晰有力,很容易就能听出,绝对错不了。”

    萧铭修这才咧嘴笑起来,瞧着也挺傻的:“甚好,甚好。”

    魏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退回去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了。

    这一会儿工夫,谢婉凝就净面回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魏医正刚说什么?”

    萧铭修就抢着回答:“魏医正说你怀像好,母子都很康健,你且放心便是了。“

    谢婉凝冲他甜甜一笑,忍不住把手伸过去叫他握着,这才对太医道:“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就要麻烦两位大人多多经心,御膳房那的食单想必你们肯定要过目,本宫便不再叮嘱,总之,辛苦两位大人了。”

    李昔年和魏固行了礼,口称诺。

    萧铭修沉吟片刻,却道:“如今贵妃刚有两月身孕,太医院那就压着不要张扬,等三个月后坐胎稳固,再说也不迟,你们可听明白了?”

    李昔年和魏固对视一眼,一齐跪了下来:“臣等领命。”

    等他们领了丰厚的赏银下去,打心底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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