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这样,已经算是日子过得好的了。

    谢婉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山脚下的牡丹花坛花开正艳,此时已到了最晚的花期,等这几朵开了又败,这一年的牡丹花季便就结束了。

    她轻声安慰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说些开心的事来挺。若能每日好好吃茶赏景,开心快乐,便也就不枉此生了。”

    说到这,丽嫔心中一动,倒是小心翼翼问:“端午那一日……可是有查出什么?我总觉得这事跟王选侍脱不了干系,她也不知是精还是傻,写的那叫什么话,可不是不打自招吗?”

    王纯汐这是被人给坑了,若是有心把她避过去,何必要加“自幼”那两个字,显然动手的人根本没想过要管王纯汐死活,只盼着事情从她这里断绝干净。

    端嫔被她一提也是若有所思:“你不说我还没参透,你这么一说,倒是也回过味来。这最后动手的人当真是厉害啊,她不怕王选侍反咬一口?”

    谢婉凝见她们两个分析得还挺认真,不由轻声笑笑:“王选侍又没亲自动手,还能死咬着自己是被栽赃陷害,慎刑司问了,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事你们且不用操心,有慎刑司出手,还有什么不能查清的呢?”谢婉凝安抚道。

    不过话虽如此,这一次恐怕还是很难直接给贤妃下定论的。虽然谢婉凝跟萧铭修心知肚明,就连太后娘娘也大概知道一些,却还是没抓到她什么把柄。这一次对方做得干净利落,最终动手的那个小黄门事发时就投了井,当日深夜才从西角门那寻到。

    不过直接证据没有,可却有其他宫人瞧见百花楼的小宫女腊梅曾来过琳琅殿,倒也让苏年苏大伴看到了些希望。

    这事还在查,腊梅也还没吐口,反正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不着急,谢婉凝便也一点都不慌。

    他们心中都清楚背后那人是谁,甚至都不用着急抓她的把柄,只要把腊梅抓了,以她的性格定是坐不住的。且就要看她慌,看她乱,看她夜路走多了最终遇见鬼。

    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也是怕鬼的。

    此时的百花楼中,却真如谢婉凝猜测的一样,贤妃确实是有些要坐不住了。

    她沉着脸坐在贵妃榻上,目光幽深,她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茶碗里的茶叶,好半天都没说话。

    王纯汐跪在堂下,低着头也是沉默不语。

    贤妃深深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神魂都看透,直到看得王纯汐整个人抖起来,她才冷声道:“王选侍,本宫倒是没想到,你故意诓骗本宫呢?”

    她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听着就叫人害怕。

    可低着头的王纯汐,虽然身上抖着,可眼中却冷淡自持,仿佛一点都不害怕。

    “回娘娘话,”王纯汐说着给她磕了一个头,“妾没有,也不敢。”

    贤妃难得动了气,一阵火气窜上心头,让她直接把茶碗甩到地上,溅起的茶汤染湿了王纯汐的衣裙,她却依旧没有动。

    “你还说你不敢?是你给了本宫谢氏的脉案,是你言之凿凿说她自幼病弱,这可都是你说的。”

    王纯汐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她低声道:“若娘娘不信,可派人去琅琊查,妾决不敢诓骗娘娘。只是如今贵妃娘娘有孕,那病症定是入宫后治好的,妾才初入宫,又怎能知这许多事呢?”

    对啊,她只说贵妃以前有病,难道还拦着不叫人治好?宫里又不是贤妃说了算,恐怕她就是想,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腊梅不还在慎刑司关着呢?

    贤妃被她这么一说,当即就冷静下来,她寒着脸紧紧盯着王纯汐,最终道:“本宫倒是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聪明,很聪明啊。”

    王纯汐弯腰给她行过大礼,不紧不慢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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