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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娘娘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比谁都心思细腻,她若是做了噩梦,心中定不安稳,春雨怕这里人多嘴杂闹出事来,这才不停劝道。

    谢婉凝叹了口气,她取下帕子,扭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春雨。

    “我没事,”她轻轻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做了噩梦,胆子小吓着了。”

    春雨也松了口气,见她脸上没有泪痕,便忙伺候她坐起身来,这才招呼道:“夏草取水来。”

    夏草打了温水进来,先给她漱口净面,又给上了一层薄薄的香膏,这才打扮停当。

    过来侍寝,早晨回去是不好换衣裳的,她倒也不觉得别扭,利利索索穿好外袍,这才坐在妆镜前由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打扮。

    安辛轻手轻脚进了寝殿,先同她问安,然后便道:“娘娘,石榴殿正殿很是通风,早膳也都摆上,里面有陛下特地吩咐的竹笋老鸭汤,娘娘还请用过早膳再回。”

    侍寝后能叫乾元宫预备早膳再走,也是荣耀至极了,满宫里头看,也就长公主的生母安嫔娘娘曾经有这荣光,那日前夜恰好是长公主的生辰,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给长公主做脸面。

    谢婉凝倒是没想着自己今日还有这好运道,估计是昨夜里自己答应差事答应得利落,叫陛下高兴了。

    她冲安辛点了点头:“辛苦姑姑了。”

    不管心里头如何想,这顿早膳到底用的十分畅快,无论安辛给她介绍哪道菜,她都要赏光吃上一块子,十分的和善可亲。

    临走之前,她亲自取了荷包递到安辛手中:“这一夜姑姑都没好睡,本宫心里记着,不会忘的。”

    这句话说得安辛心里头畅快极了,忙冲她行了礼,亲自把她送出乾元宫。

    谢婉凝一晚上没睡着觉,浑身累的难受,一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就连腰都隐隐作痛。

    陛下瞧着斯斯文文的,可折腾起人来却是十分要命,若是加上他高兴或者是烦闷,那就更了不得,不折腾到天光微曦轻易不停歇。

    想到他白日里还要批改奏折,接见朝臣,谢婉凝就十分费解,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精神头。

    然而她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刚到自己宫门口,一道鹅黄身影便跪在了那,把大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

    谢婉凝当即就沉下脸来。

    春雨皱起眉头,看着路过的宫人黄门们好奇的眼神,脸色也十分不愉:“韩淑女,你这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