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整个人都魔障了,想着都是因为你他才这么痛苦,都是因为你们谢家父母才逼他,既然你入宫能为你哥哥赢得爵位,那我为什么不试一试?”

    反正她哥哥在王家也快过不下去了,还不如另辟蹊径,找一条活路。

    谢婉凝把茶杯放下,冷冷看向她:“你是入了魔。”

    前一世她亲手杀了另一个人,哪怕她表现得再淡然,恶意和恐惧也埋入她的心扉。便是死而复生,便是隔世重回,她也依旧纠缠于过去的魔障里,从来不曾走出来过。

    是以今生的她下意识就把兄长的不幸赖在谢婉凝身上,她既害怕突然改变了命运轨迹的谢婉凝同自己一样,会暗中对王家动手脚,又想要给兄长搏一个美好的未来,她甚至天真地认为,只要他身上有爵位,父母就不敢再逼迫他了。

    古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婉凝对于杀过自己的王纯汐生不起半点怜悯之心,却把她的可恨之处看得明明白白。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借口罢了。

    王纯汐惨笑出声:“是,两辈子了,我从来都没活明白过。”

    谢婉凝看着她满面泪痕,淡淡道:“我不屑于对王氏动手,也不屑于再去关心你们家那些事,只要你把贤妃所作所为全部和盘托出,我可以许诺不动你哥哥。”

    谢婉凝的意思很简单,王家会遭遇什么她不会关心和过问,但若王纯汐配合得好,却也会出一份力保住她哥哥,仅此而已。

    王纯汐刚才说着自己不在意王家那些人事,可归根结底,她还是惦念家中兄长,只要他还好好的,她就不会不松口。至于其他人,王纯汐倒是希望他们早点没,这样她兄长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果然听了谢婉凝的话,王纯汐眉头一松,低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对不起。”

    对不起上辈子杀了她,对不起这辈子又来害她,她欠了谢婉凝两条命,怕是下地狱都还不清了。

    谢婉凝却冷声道:“我不需要你对不起,应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就带着这份遗憾走吧。”

    王纯汐愣在那,好半天才痛哭出声:“我这是为了什么?”

    是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重新而活的她明明可以像谢婉凝这般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可她却偏偏走了最错误的一条路,断送了来之不易的新生。

    没有人知道她这是为什么,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为何了。

    谢婉凝却道:“其实你哥哥的悲剧,都是你父母、是整个王家造成的,不是吗?”

    她不去埋怨他们,不去反抗他们,反而去欺凌一个重病在床的孱弱女子,还不是因为她最可欺,也最好欺?

    人天生就欺软怕硬,此言不假。

    王纯汐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之后几日,王纯汐被尚宫局和慎刑司接手,很老实坦白了入宫以后的所作所为。包括被贤妃诱惑,告诉她谢婉凝少时体弱,让贤妃有机会动手,在端午家宴污蔑贵妃。也包括她找杂役姑姑青竹买满地红,然后又让灵音交给尚宫局大宫女芳菊,意图在七夕夜给谢婉凝下药,想让她小产滑胎。

    如此种种,实在罪大恶极。

    散布谣言、诬陷妃嫔是为一,谋害皇妃、残害皇嗣是为二,御前失仪、癫疯不改是为三,桩桩件件都不能善了。

    等王纯汐这边都查清,贤妃那却还没醒。

    她中的胭脂雪毒性更强,不仅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让她昏迷沉睡几日光景。这令慎刑司直接把百花楼上上下下都抓了个干净,问出了许多掩藏在贤妃端方自持背后的恶意。

    等萧铭修拿着从百花楼宫人那问出来的贤妃罪状,回到寝殿的时候,谢婉凝刚午歇起来。

    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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