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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贤妃一比,王选侍根本不算什么。就她那几下三脚猫手段, 刚一使劲就把自己坑死了, 可能在贤妃眼中她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不过把王选侍放到一边, 拿起贤妃宫人供述的那份罪状折子, 谢婉凝也是十分诧异的。

    这折子就这么粗粗一看,都写了好厚一叠, 谢婉凝坐在花厅里看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将将看完第一遍。

    这里面有她知道的、猜过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早些年的时候贤妃还算稳重自持, 随着她宫门日渐冷落、齐家的家书日渐频繁,贤妃的心态就变了。

    她曾经是青山书院最聪慧的女子,也是齐家的掌上明珠, 少女时也曾风光得意。如今进了宫, 却要跟其他人并列四妃, 且陛下对她从无喜爱之意, 经年累月过去,她是越发痛恨起其他人来。

    德妃、淑妃、宜妃都比她位分高, 淑妃也比她受宠,甚至就连畏畏缩缩的顺嫔都能被圣驾眷顾,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她无法面对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娘家,更是不知要如何给父亲回信。

    她没有达成父亲对她的期望,这令她的心日夜被愧疚啃食, 令她终日难以安眠。

    当顺嫔怀孕之后, 她终于忍不下去了, 齐家也再也不肯等待。

    心魔控制住了她,让她终于伸出了手。

    她暗中派宫人石榴去云昭仪宫中,借由她的手联络东安围场的齐家暗线,等把落胎药悄无声息递给顺嫔,等回宫后石榴便也刚好到了年纪,在顺嫔事发之前顺利除名出了宫。

    至于出宫以后石榴到底如何,那都是齐家人的事,贤妃是一概不知也不管的。

    之后的事就就如同谢婉凝猜测的那般,按照过往发展起来。

    顺嫔因为那个孩子疯了,她不想生也不敢生,竟自己给自己吃下打胎药,终于在小雪宫宴那日落了孩子。

    那一日的场面,谢婉凝至今想来扔有些心悸。

    那是她入宫以来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鲜红的血刺激着她神经,叫她许久都不曾忘记。

    然而自从顺嫔流产之后,贤妃却也病了。

    谢婉凝点了点折子的这个部分,对萧铭修道:“陛下可还记得她那时候病得很重,几乎下不了床?再出现时却骨瘦如柴,人都脱了像。”

    萧铭修想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有点印象:“大概是吧。”

    谢婉凝轻声道:“我一开始真以为她是风寒,后来听闻她是厌食而病,还颇有些不解。如今想来……她那时候恐怕是因为亲自动手做了坏事,心里过不去才厌食的吧。”

    贤妃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经历了很多,也肯定有过彷徨。

    当她意识到自己亲手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时,那种愧疚和自我厌恶肯定时刻啃食着她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淡然处之。

    那一场病,就是她良心和道德最后的残留见证。

    可惜的是,她自己没有留住。

    萧铭修了然地点了点头,却说:“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错误的,是恶贯满盈的,所以她才会自责。她的良知德心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恶意,便只能败下阵来,让恶意成了最后的赢家。”

    是的,所以她病的时间很短,不过一两个月就又好起来,却从此变成另一个人。

    后来云昭仪因顺嫔的事终日不安,察觉到贤妃对她不一样的心思,她才破罐子破摔,在宫宴上闹了那一出丑事。可若不是她破釜沉舟,又何来如今的太平日子?

    仅仅因为云昭仪可能猜到东安围场的是自己所为,贤妃就生了杀心。却不知她自己也被谢婉凝、萧铭修和太后看清了恶毒心肠,从此在他们这里记了名。

    那煤烟炭里的蓖麻毒若是时间久了,不仅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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