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起身,亲自送他出了御书房,然后便无声笑了。

    这会儿听了谢婉凝的话,萧铭修沉吟片刻,凑过去亲了亲她。

    谢婉凝:“……”

    “陛下且说,又想什么主意?”谢婉凝好笑地捏了一把他的腰,这么殷勤准有事要说。

    萧铭修低声道:“翻年过去,瑞儿就要六岁了。”

    谢婉凝手中一顿,随即合上正在读的书,有些犹豫:“还早了些吧,他才六岁。”

    萧铭修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早先仁德皇太子五岁就被立为太子,不也长成仁德开明的储君,咱们瑞儿天生早慧,他一定不会出差错。”

    早立储君,前朝便能更稳固,对于被立的太子来说,也能从小学治国之道,早早接触政事,将来继位也能轻松一些。

    但这样做也是有弊端的,若是这孩子无法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很容易长歪。

    他们两个都不是狠心的父母,因此便是宗室那边再三上折,萧铭修也没立即下定论,反而犹豫到了现在。

    若不是今日太傅跟他说的那一席话,他依旧下不了决心。

    谢婉凝见他对儿子如此有信心,想了想道:“不如等过了年,咱们问问他吧。”

    自从开蒙以来,萧嘉瑞仿佛就变了个人,他迅速成长,如今已经懂事许多。这些事,谢婉凝相信他大概能明白,便是不明白,他们也会跟他讲清楚。

    而萧嘉瑞却一点都不知道父母的打算,他就这么“无忧无虑”地成长着,一边以惊人的天分学习着太傅和先生们教授的一切,一边又跟普通孩子一般,下了学也是又玩又闹,从不会委屈自己半分。

    一晃便到了天佑十一年,萧嘉瑞六岁了。

    孩子长得很快,似是眨眼功夫,他就窜了半个头,站在谢婉凝身边很是像样。

    对这个盼了许多年才盼来的长子,谢婉凝是打心底里疼爱他,对他也很少会板起脸,是个地地道道的慈母。

    但做太子并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它关乎萧嘉瑞一生命运,为了开这个口,夫妻两个还特地用心哄了哄儿子。

    上元灯节时,她跟萧铭修单独带他出宫逛了大半天,让他玩开心之后,才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领着他一起去御花园谈心。

    萧嘉瑞似乎隐约明白父母要对他说什么,因此见父皇和母后都犹豫不开口,他自己就主动问:“父皇可是有话要讲?”

    萧铭修被他这么一说,扭头看了一眼谢婉凝,被媳妇捅了捅腰上的软肉,只得低头轻声问:“瑞儿,你觉得你能当好太子吗?”

    萧嘉瑞微微愣了一下。

    他似乎在思考太子是什么意思,又可能是在考虑当好是什么程度,好半天都没讲话。

    萧铭修和谢婉凝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肃着脸不言语,竟都觉得他小小一个人莫名有些威严,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萧嘉瑞想了好久,久到谢婉凝都忍不住要开口给他解释时,他突然抬头问:“太子就是最厉害的儿子吗?”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萧铭修,他也跟着思索起来:“某种程度来讲,太子确实是最厉害的儿子,不过父皇也觉得,如果要选的话,选最适合的那个儿子比较好。”

    萧嘉瑞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又问:“什么是当好?懂事听话就可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瑜儿也很好的。”

    他想的事,是萧铭修都没有想过的。

    二殿下萧嘉瑜今年才两岁,刚能说利索父皇母后,因为还有个同龄的妹妹,他小小年纪就特别有耐心,是个特别乖的好宝宝。

    确实是相当懂事听话的。

    萧铭修没想到自己和谢婉凝居然被儿子问住了,不知如何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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