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过完这一生吧。”

    说罢,他便大步向前走去,任凭身后的顺嫔撕心裂肺地哭着,他都没有回头。

    此时的小花厅,只剩下宜妃和她的大姑姑紫苏,百合已经被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紫苏今天本没有来百嬉楼,还是百嬉楼的管事姑姑特地派人叫她,她才匆匆赶了过来。

    宜妃白着一张脸,手里的帕子拧得不成样子,一瞧就知道她在害怕。

    紫苏也有些心浮气躁,却还是劝她:“娘娘且先别急,一会儿跟陛下解释清楚便是了。”

    宜妃苦笑出声,没有说话。

    正巧这时,萧铭修一步踏入花厅,就站在那看向宜妃。

    他前头还等着数名朝臣,便也懒得多费口舌,便直接问宜妃:“你且说实话,今日之事你知不知情。”

    宜妃一下子被他问住了,她一张粉白的花容这会儿也成了冬日的残辦,泛着苦涩的冷香。

    萧铭修皱起眉头,却还是站在那,想等她一句话。

    宜妃见他面露不愉,却依旧没有走,一双眼眸迅速泛起红光,眼泪顺着脸蛋匆匆滑落。

    “陛下,臣妾对天发誓,今日顺嫔小产之事,臣妾半分都不知情。”

    萧铭修沉着脸看她,却突然问:“东安围场时,朕同淑妃离宫三日,你手下那个叫如虹的宫人做过的事你认不认?”

    宜妃的眼泪潺潺不绝,她低下头,纤细的脖颈仿佛一下子就能折断:“臣妾认,就这一件事,臣妾认。”

    不知怎么地,萧铭修略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这就准备回乾元宫了。

    宜妃猛地抬起头,她努力大睁着朦胧的双眼,深深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她喊住他:“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被嫉妒迷了眼睛,做了这一件做事。”

    “陛下不要厌弃臣妾。”宜妃哭得几户哽咽。

    萧铭修脚步微顿,许多话涌上心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他站在花厅门口,外面天上阳光灿灿,这个冬日里难得明媚的大晴天,他却失去了一个孩子。

    便是九五至尊,他也会悲痛,也会伤心,可人人惦记的都是她们自己的得失不易,没有人为他着想半分。

    若不是刚刚太后慈祥地劝了劝他,这会儿他根本不会停下来跟宜妃多费口舌。

    “之后的事有太后娘娘做主,你且好自为之吧。”萧铭修闭了闭眼,快步离开了百嬉楼。

    门外,依然阳光明媚。

    景玉宫,茶室里。

    谢婉凝正跟谢兰对局,谢兰棋艺平平,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也赢不了谢婉凝,因此便随心所欲乱下,倒是让谢婉凝很是喜欢。

    “今日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动静闹得太大了,我刚瞧着陛下脸都青了,肯定很生气。”

    谢兰摸了摸她手边的茶,感觉有些凉了,便又换了一杯温热的给她。

    “何止是陛下,便是太后也气得不清,瞧着得难受好些时候。”谢兰轻声回。

    谢婉凝就叹了口气。

    “我真弄不明白,她们为何要弄这一出戏,低调些不好吗?”

    今日顺嫔在宫宴上小产,明日满朝文武都能知道,这背后黑手若是不罚,实在也说不过去。无论谁动的手,肯定有更深的目的在里面,谢婉凝对这里面的许多事都不知情,便也不好猜了。

    谢兰就问:“娘娘觉得,最有可能的会是谁呢?”

    谢婉凝落下一子,边看棋盘边说:“无论是谁,反正不会是我跟太后,我估摸着宜妃的可能也不大,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宜妃背后牵扯太多了,她若是动手,绝对不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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