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谢婉凝叫住萧铭修:“陛下一会儿先吃些东西,然后才可饮酒。”

    萧铭修冲她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谢婉凝便笑着转身往景玉宫行去。

    回了宫,换下这一身尚宫局加班加点才做好的礼服,谢婉凝狠狠喘了几口气:“这九翟四凤冠好看是真好看,沉也是真沉,往日里的四翟冠跟它一比简直寒酸。”

    可不是,妃一级的礼冠跟贵妃的华丽程度自然不同,越是精美自然就越沉,索性需要穿全套大礼服的日子并不多,若是日日都要穿,谢婉凝估计要疯。

    谢兰伺候她净面,闻言笑出声来:“也就娘娘嫌沉,旁人定巴不得要这份沉重呢。”

    谢婉凝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夏草凑趣:“娘娘才戴觉得沉,时间长了就能习惯的。您看太后娘娘常年戴九龙四凤冠,不也好好的吗?”

    “你这丫头,竟敢编排起太后来了,”谢婉凝点了点她的额头,“在外面可不许胡说。”

    夏草吐吐舌头,躲开春雨瞪她的眼神,自己跑出去了。

    春雨这边用面脂给她润脸,柔声道:“娘娘且放心,她在外面有分寸。”

    谢婉凝叫人把火炉点上,摆到贵妃榻前。刚才穿着青舄,虽因冬日内里已经加了皮毛,可还是冻脚,谢婉凝便把脚踩在炉罩上,一脸舒服地叹气。

    “真好,还是自己宫里头好。”

    谢兰吩咐宫人把那一身大礼服都收拾好,这才道:“刚娘娘不是也喜欢坤和宫吗?”

    旁人看不出来,但谢兰一眼就能瞧明白,她站在坤和宫望着天的时候,明明也有些向往的。

    坤和宫那么宽大,宽敞明亮,高高在上,虽也在长信宫这座围城中,却也是景玉宫比都不能比的。

    谢婉凝扭头望着窗外的花木,却笑了。

    “坤和宫再好,也到底不是我的,何苦去巴望呢?”

    从入宫以来,随着对萧铭修的了解越来越深,她确实有过想要做贵妃的念想。

    对于她来说,贵妃是她可以争取到的,她自诩宫中没人比她更能让萧铭修放心,是以这个贵妃受得心安理得。

    可皇后……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未奢望过。

    就如同太后所言,萧铭修的正宫皇后,要他自己选,要他自己定。

    无论是她,还是太后,乃至整个朝臣,都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有能力左右萧铭修的决定。

    那不是她可以期盼的。

    “景玉宫才是我的家。”谢婉凝轻声笑道。

    入宫三年,她已经是一人之下数人之上的贵妃,已经得到了她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为何还要去奢求根本不可能奢求到的呢?

    人要学会知足,才能把日子过得幸福。

    谢兰把她的绣花鞋也放到炉罩上,望着她说:“娘娘心思通透,景玉宫自然也是极好的。”

    册封礼别看没用多少时候,可等到她回宫暖和起来,也到了午膳时分。

    从这一刻起,她的份例和规制已经悄然改变。

    当谢婉凝坐到膳桌旁时,看着桌上花样繁多的热盘冷碟,不由笑道:“都是我爱吃的,春雨,记得今日的御厨统统有赏。”

    今日有一道大煮干丝,味道特别鲜香,细细的干丝漂浮在汤底里,每一口都有丰富的滋味在口中炸开。

    谢婉凝特地点了一下:“这是淮阳那来的新厨子?再加一道赏。”

    难得在宫中吃到这么地道的淮阳菜,谢婉凝自然很是高兴,这一看就是御膳房特地给她准备的,不赏都说不过去。

    今日是夏草去传的膳,闻言便笑道:“娘娘,御膳房说了,这个淮阳厨子是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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