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一些,肯定便如同先帝那般早早便衰败下来。

    是以,他这几日便想缓一缓步调,重新想一想前朝的事,怎么才能把国事妥当安排下去。

    谢婉凝倒没曾想最后的话头落到她身上,便也愣了愣神,好久若有所思道:“陛下,您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定不能办到的,只要有心,总能找出最妥当的解决方法。若是安和殿的大臣们不能给陛下分忧解难,便再立个什么平和殿,保和殿的,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总有人能人能想出个好法子来,何苦陛下一个人在这发愁呢?”

    朝廷的事谢婉凝懂得不多,却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陛下富有四海,统帅中原,还愁找不到能臣为国分忧?

    萧铭修一愣,倒是笑着说她:“怎么什么事到了你这里,都不成事了呢?叫你一说却是轻轻松松的。”

    谢婉凝就笑了:“陛下心怀天下,可臣妾却只安于深宫,自觉宫中无大事,因此觉得万事都轻松,自然跟陛下不同。”

    “你说得倒也在理,回头就命安和殿选能臣去,他们当不好差,总有人能当好差。”

    安和殿设立之初,就是为了给皇帝分忧解难,可积月累之下,安和殿的职能一再缩减,至今也不过就是草拟圣旨、写写批条,再多的阁臣也不太敢做了。

    萧铭修若是想轻松一些,其实最简单的就是加大阁臣的职权,这样却有个新问题:这些大臣们能不能立身为国,中正公平?

    想到这里,萧铭修就不由再度陷入沉思。

    谢婉凝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人也是,嘴上说要休息,可躺在被窝里念叨的还是这些事。脑子里不得闲,也不知道到底休息了没休息。

    不知是不是听到谢婉凝的心声,萧铭修很快就道:“上午多歇一会儿,朕索性就不去前朝了,下午跟你一同去给母后请安,然后便看看相图吧。”

    谢婉凝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萧铭修失笑道:“想什么呢,不得赶紧给皇弟和堂弟们选妃?这你可不能冤枉朕。”

    谢婉凝被他气笑了:“陛下就会故意逗我玩。”

    “哦,贵妃娘娘又生气了,都是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