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春风和煦的笑,一看就知道她们感情不是作伪。

    萧铭修若有所思点点头:“其实朝臣也不过如此,他们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不就是出人头地、位极人臣?若是做了官还什么都得不到,自来就不会用心为国分忧。”

    谢婉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天是没法聊了。

    “陛下不是头痛吗?快歇会吧。”谢婉凝念叨一句。

    萧铭修一想也是,又捡起九连环玩了起来。

    谢婉凝就也不管他,出去外间安排明日的差事去了。

    萧铭修等她出去,才放下九连环深思起来。刚才匆匆一瞥,他大概看清了谢婉凝手上那张图,具体样貌陈条都没看清楚,但是他却一眼看到了省印。

    那是溪岭进上来的相图,也就是说,那上面能叫谢婉凝惊慌失措的人,十有八|九是琅琊府人。

    这个人谢婉凝一定认识,也肯定跟谢家有些牵扯,只是不知谢婉凝为何会露出那个表情,叫人实在也想不透彻。

    但这事现在他却不能明明白白问出口,他心里很笃定,谢婉凝一定不会同他坦白,她只会把秘密深深埋进心里,不让他摸到分毫。

    这么一想,萧铭修心里头可谓是五味杂陈,一下子就又是心疼又是心酸,末了还有些苦闷难以消减,头就更疼了。

    萧铭修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的喜怒哀乐仿佛都要在她身上耗尽,真是她一个眼神,就能牵动自己的心弦。

    不多时,谢婉凝就回来了:“陛下今日就早些歇息吧?臣妾刚吩咐小厨房给陛下准备了安神汤,也叫大伴提前把朝服取来,这一晚能睡得踏实一些。”

    萧铭修见她神色如常,便也未多话,等到两个人最终安置下来,萧铭修才道:“今日那些相图,可是瞧见旧相识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只有灯花在寂寥地跳动,声音微弱得叫人寻遍不着。

    萧铭修问完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似乎过了很久,谢婉凝才低声开口:“诺,确实是旧相识,小时候一起读过书呢。”

    萧铭修“哦”了一声:“你要是不喜,就直接刷下去,何苦为这点小事发愁。”

    谢婉凝心里一跳,下午翻涌上来的仓皇、无措和恐慌却也都渐渐被压了下去,现在的她只剩满心疑惑和不解了。

    “她可是琅琊王氏的千金,陛下真不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