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即脸上就又飞了一抹胭脂色。

    她面对着谢婉凝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脸红,仿佛有许多事值得害羞,叫她难得有些小女儿情态。

    “德妃娘娘不敢欺负我的,娘娘且放心。”她冲谢婉凝笑,就像春日里刚开的迎春花,绽放着勃勃生机。

    “我是南陈郡主,便是位分低,宫里头也没人欺负我。”班婕妤又说了一句。

    谢婉凝便放下心来,她自己心里有数,能立得住,比位分重要许多。

    她算是来和亲的,身后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就是太后也不可能任由她在宫中备受欺凌。这一年因为南陈内部局势动乱,跟大楚也多有摩擦,是以她的位分提不上去,绝不是因为长信宫肆意欺凌外族郡主。

    入秋之后南陈稳定下来,大楚也重新派任天使驻南陈,两国往好的方向发展,班婕妤的位分肯定不会还停留在下三位。

    “你这么想就很好,自己活得敞亮,才不会任人欺凌。”谢婉凝道。

    两个人说小一会儿,班婕妤便把自己的大宫女迎儿赶了出去:“去给我暖暖鞋,省得走的时候脚凉。”

    迎儿倒是个老实性子,行过礼闷头就出去了。

    班婕妤等茶室里就剩她们两个,便神秘兮兮凑到谢婉凝身边:“娘娘,我听说了个秘密,一定要给您讲讲。”

    谢婉凝挑眉看她,倒是没有意外。

    班婕妤这显然是要给她透风的,她能忍到这会儿才说,已经不算容易了。

    班婕妤也不喜藏着掖着,直接就说:“前头陈才人过来找我玩,说了几句宜妃娘娘那的趣闻,我听了倒是觉得有些门道,就拿来请娘娘分析一二。”

    什么分析一二,倒是刚学会说几句小话就要拿来卖弄,谢婉凝没戳穿她,一脸认真听:“你说。”

    班婕妤声音压得很低:“听说贤妃娘娘其实不是伤寒,她是真的吃不下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