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的声音好轻,也只有阑意能听见。

    阑意见她确实不太舒服,不由劝道:“娘娘的苦心,德妃娘娘以后能明白的。”

    这世间哪里有万事如意的姻缘?大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也有那许多开明人家,能让小两口婚前见上几面,可却有更多闺秀到了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才知道丈夫是谁。

    至于日子能不能过得好,夫妻两个能不能柔情蜜意,也只能听天由命,看各人缘分了。

    以德妃这般性子,进宫说不定是太后能给她做的最好选择。

    只要她不惹事,自己关起门来想怎么过怎么过,萧铭修绝对不会对她有埋怨。没有宗族妯娌那些事,日子能轻松不止一星半点。她若是早来用心看,就能发现人家贵妃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好,刚进宫时瘦得一把骨头,面色又蜡黄蜡黄的,这些年调养下来,还不是越来越水灵?

    所以同样的路,不同人就能走出不同的锦绣来。

    太后叹了口气:“但愿吧。”

    乾元宫中,萧铭修刚同安和殿的阁臣们谈完新政的事,转眼就想起魏医正还在外面候着,便放下手里的朱笔,吩咐沈雁来:“叫魏固进来。”

    不一会儿,魏固就小跑着进了御书房。

    萧铭修往后一倒,很放松地靠到椅背上:“近来太医院可有事?”

    他这话问的很随意,也没头没尾,叫魏固很是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萧铭修淡淡看着他,仿佛是在等他自己招供一般。

    魏固左思右想,这才小心翼翼问:“陛下可是说贤妃娘娘久病不治之事?”

    萧铭修心中一动,却之端起一盅银耳莲子羹,慢条斯理吃着。

    “回禀陛下,贤妃娘娘的风寒症一直是张大人在负责,臣也不甚清楚。”魏固额头都出了汗,心里头也很是没底。

    太医院做事就是要少问少看,他自来只负责贵妃,便不好去过分关心贤妃的病了。

    萧铭修这才有些满意,却是转了个话题,问他:“贵妃最近身子可好?”

    终于说到魏固会答的了,他大大松了口气,忙认真道:“启禀陛下,贵妃娘娘的寒症经这些年调养已经基本痊愈,正巧如今赶上年末冬日,各宫都烧了火龙,娘娘再调养一冬,便能大好了。”

    萧铭修一听说谢婉凝马上就要好了,到底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微微扬起嘴角:“不错。”

    魏固这才觉得踏实了,又道:“娘娘幼时受过寒,导致气血不足,经脉不通,也难以有孕,便是勉强怀上皇嗣,也于母子有碍。不过随着调养得当,翻过年去开春之后,应当就无大碍了。”

    谢婉凝刚入宫时太医院给她请平安脉,一下子便发现她身子不算太康健,当着她的面自然不看说,到了陛下这却不得不说实话。

    所幸陛下并未生气,也未曾发怒,只问了问他如何简单避孕的手段,便下旨让他务必全力调养好贵妃身体。

    这么熬了三年,贵妃的身子骨终于利落起来,整个人的气色也跟以往大为不同,魏固这才没那么着急,晚上也能睡着觉了。

    他能看出来,宫里这么多娘娘,陛下最在意的就是贵妃娘娘。如果她的身体调养不好,那他妇科圣手的招牌早晚要被拆下来,让人当柴火烧了。

    萧铭修却问:“那这两月可还要吃药?”

    魏固想了想,说道:“却是要的,不过臣跟娘娘说是补气固元的方子,娘娘未曾起疑。”

    萧铭修这才松了松表情:“你做的很好,起来吧。”

    魏固偷偷擦了擦汗,利落起身候在殿中。

    谢婉凝身上的寒症其实对她相当不利,若是这些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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