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了想,这才想起这几日忙着跟安和殿刀光剑影,忘记看仪鸾卫呈上来的密折。

    “先用早膳,”萧铭修含糊其辞,“一会儿朕还要去前头忙,晚上回来再给你讲。”

    谢婉凝有点疑惑,却也没放在心上,只说:“还是不耽误陛下大事,等陛下有空再说。”

    萧铭修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刚才真是十分机智。

    他今日原本还想用完早膳看一会儿书再去前头,结果叫谢婉凝这么一“提醒”,用过早膳他就只好捏着鼻子匆匆走了,一刻都不能多待。

    留下谢婉凝还对谢兰感叹:“陛下也真是辛苦,早晨见他还悠闲放松,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大事,每天就没个休息时候。”

    谢兰笑笑:“陛下是明君,从来都以国事为重,是百姓们的福气。”

    不知道为什么,谢婉凝听她说起这个,却突然想叹气。百姓们确实有福气,萧铭修如今渐渐亲政,御下极严,要求百官不可为贪墨而徇私舞弊,欺凌百姓,若有查证必定严惩。与此同时,对官员的俸禄一加再加,各种福利仁政也能惠及普通官员头上,这样当官的也能少为金钱所诱惑,真真正正为百姓做点好事。

    正因如此,萧铭修才每日那么辛劳,大楚富有四海,十八省一都琐事都要按报勤政殿,在亲政前的那两年,这些奏折他全部一一查看,未尝松懈一日。

    “想来陛下也确实很能自持,”谢婉凝出神道,“他年纪轻轻就荣登大宝,成了万万人之上的真龙天子,是大楚当之无愧的皇帝陛下,却能每日勤勉为公,从不倦怠贪图玩乐,这份执着精神,寻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换成她,要是叫她做了皇帝,她一定要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玩个尽兴,要不然这皇帝当的可还有一点乐趣?

    可萧铭修就不,仿佛那些奏折就成了他最大的趣味一样,每日都泡在桌案前,基本上要从早忙到晚,也不过到了今年,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想开了,这才不点灯熬油那么撑着,偶尔也能早早从乾元宫回来,睡得也比以前早了。

    谢兰见她神情微动,倒是说:“说来……陛下后宫虽有很多佳丽,确实经常亲近的也是少数。”

    谢婉凝一愣,随即敛了敛脸上的笑容,起身道:“刚尚宫局的李姑姑来了,叫芳蕊过来回话吧。”

    谢兰心中微叹,还是起身出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芳蕊就回来了,她跟谢婉凝福了福,只说:“太后娘娘昨日就往尚宫局去了口谕,叫那边务必配合好娘娘,一定要把绯烟宫的事彻查清楚,宫中再不能发生这等不敬尊卑之事。”

    谢婉凝点了点头,只说:“李姑姑同你也相熟,你们便去绯烟宫,把后殿所有宫人都盘问一遍,□□雨同你一起去,把云昭仪稳妥请回景玉宫,说我有话问她。”

    她手下的得用人大部分都是尚宫局出身,这一点有个最鲜明的好处,只要尚宫局配合景玉宫办差,来的大多是芳蕊或者绫惜的熟人,事情便一下子好办许多,无形之中也得了许多方便。

    就连春雨她们在尚宫局也有些小朋友,平日里取个衣裳送个家什,一准能拉拉感情,倒也没怎么疏远。再说了,景玉宫贵妃的宫人,也没人傻到偏要去疏远她们,倒是关系越来越近了。

    芳蕊应下,回道:“娘娘,李姐姐道昨日太后是叫皎月姑姑亲自去的,态度很严肃,说若是后殿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前殿也要查,若是贤妃娘娘那有不愉快,大可找慈宁宫要手谕,太后一准给。”

    谢婉凝一愣,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来:“太后娘娘这是不满贤妃了?”

    明明昨日瞧着还那么慈祥,翻脸就不认人了,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芳蕊摇了摇头,凑上前来,小声道:“听闻昨日百禧楼宫人送云昭仪回绯烟宫,前殿都没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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