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冲谢婉凝拱了拱手:“娘娘,慎刑司办差从不出错,如今那几个宫女已经移交慎刑司处置,娘娘且可放心,臣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谢婉凝深吸口气,确实真的神色凝重:“刚刚云昭仪还说了一件陈年旧事,得你亲自跟陛下禀报,看看整件事要怎么处置。”

    说着她就让身边的谢兰把刚才云昭仪的供词又重复一遍。

    苏年没曾想这里面还有贤妃的事,立即便道:“臣领命,这就去查,无论如何也要查到那个石榴的动向。”

    说罢,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又匆匆出了景玉宫。

    只剩下谢婉凝坐在花厅里,愣愣看着院中的花草:“姑姑你说,她们这样可有什么意思?”

    从顺嫔怀孕开始,这宫里的风就乱了,没有人能平静以待,多多少少都出了手。就连顺嫔自己,也不愿意要这个孩子,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

    只是贤妃借了云昭仪的手,却没有完全把她制住,这才在事情平息一个月之后,又被云昭仪翻了出来。哪怕云昭仪没有任何证据,这一件事,也能叫陛下心中警钟高悬,再也不会如以往那般看她。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她没有走第一步,就不会有之后这许多步。

    中午的时候,谢婉凝便请了云昭仪用午膳,云昭仪从未跟谢婉凝一起吃过饭,这一会儿别提多紧张了。

    谢婉凝见她那么局促,便笑道:“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安心用膳便是了。”

    云昭仪冲她腼腆笑笑:“妾是怕乱了娘娘这的规矩,叫娘娘用不好膳,倒是罪过了。”

    可能是那满枝才换了炭,她脸色道也没那么难看,除了胃口不太好,瞧不出别的毛病来。

    谢婉凝顿了顿,便说:“你要去安嫔宫中,她那可有大公主,轻易马虎不得。正巧一会儿魏医正要过来给我请平安脉,便给你也瞧瞧,大家都好心安。”

    刚刚云昭仪只是在偏殿里小坐一会儿,并不知道外面这许多事,她完全没起疑,还感激地看着谢婉凝:“娘娘仁慈,多谢娘娘了。”

    谢婉凝笑笑,没再说什么。

    事关皇嗣,她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