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手好禅杖,聚集了二三十个贼人,占了这山寺。面上装做礼佛的和尚,实则是伙剪径的强人。专做些杀人越货的,谋财害命的勾当。

    程时照暗暗叫苦,低声道:“这番真是棘手,此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上山仅一条小道,山脚和山腰却隐约有贼人设下明暗哨岗。即便我等强攻上去,如若那伙泼贼发起狠来,一刀割了老九项上人头,却是没解救之处。”

    周晓晓见无人说话,插了一句:“我有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程时照道:“汝一个婆娘能有什么主意,姑且说来听听。”

    周晓晓看着俞行知:“老法子,找三四好手,假作女眷上山寺进香,伺机把九殿下赚出来。余人见机接应。”

    俞行知眼睛一亮,握住她的手道:“可行!只有一点,山上乃是龙潭虎穴,情境未明,我和表哥前去即可,你却不能去。”

    “我自然是要去,你伤势初愈,你才是不能去。”周晓晓反握他的手道,“不过算了,你我都别争了,我们同去便是。”

    程时照一头雾水,急道:“什么假做女眷,汝本就是女子。你是要谁扮作……”

    他看见周晓晓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直笑。

    “无稽!荒唐!汝竟敢叫孤王扮作妇人!”

    周晓晓看了一圈周围五大三粗的侍卫,将手一摊:“没办法,别人扮了也不像啊。”

    “此事绝无可能!”

    周晓晓摊手:“殿下千金之躯,自然不敢轻易涉险。既是如此,我和行知自去便是,殿下只管在山下策应。”

    “胡说八道,我岂有不敢去之理!”

    程时照感觉从没见过如此惹人厌恶的女人,她总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怒火,气得自己暴跳如雷。

    娟子在一旁听说,扑将上来:“娘子如何能去得那险恶之地,便是要去,也带娟子同去。”

    周晓晓这次大感吃惊:“休要胡闹,你一个小丫鬟掺和这等事做甚。”

    娟子紧紧抱住周晓晓不放:“从未曾有主子赴险,奴婢躲在后方安逸的道理。娘子若要去,须得带我同去,若有危险娟子便是死了也要挡在娘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