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俞行知闭上双目,叹息一声。

    “中毒的那一刻,我自以必死。心中十分的后悔。后悔自己因循守旧。竟然不曾多抱紧你一次,多吻你一次。”

    两行清泪顺着他紧闭的眼角流出。

    “那日我在昏迷之间,只觉周身麻木,魂魄无依。依稀间忽闻你说,要嫁给别人。我心中一时刀绞似的疼痛,方得转醒过来。”

    周晓晓撑起身体,慢慢吻去他的泪珠。

    “没事的,行知。从今而后,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你若要去战场,我也陪你同去。我可不想再看见一次你浑身是伤的样子。”

    ……

    近日,京都的街头巷尾,最为热闹的一个传言,便是那新封的冠军侯竟然娶了十二月饼铺的老板娘为妻。

    传言五花八门,有说那冠军侯在战场上被那周娘子所救,感其恩义,折节求娶。

    也有说那周娘子貌若天仙,妖媚异常,勾引得俞五爷忤逆父母之意,私定终身。

    在那些名门望族间的夫人及闺秀的宴会上,此事更是引为谈资,为人所津津乐道。

    皆因那俞五郎,曾是名动京都,才貌双绝的翩翩公子。不知多少闺阁女孩对他芳心暗许。

    如今这京都明珠,却被一身份低贱的女子摘了家去,莫不让人扼腕叹息。

    ……

    开元时节,王太尉夫人举花茵会。

    宴时,名门贵女相携而来。

    至园中,只见花甫间设一道灵渠,内有水流潺潺,水上精巧小船漂流而过,内盛各式吃食。

    众人依渠而座,欲食何物,伸手自取,别有一番风味。

    不多时,只见国公府的四奶奶郭镜妍携数名女伴款款而来。

    郭镜妍去年岁末喜得麟儿。如今出月子没有多久,养得个面如满月,珠圆玉润的模样。

    那席中一人,乃是詹事府少詹事的千金,现嫁左大学士的二公子为妻。姓王,闺名碧华。在闺中之时便同郭镜妍有些不太对付。

    这会见郭镜妍入席,口中便取笑道:“俞四奶奶这般精贵之人,却要同那卖饼的商户做妯娌。真是天可怜见的。若换做是奴家,几乎都没脸面出来见人了。”

    郭镜妍哼了一声,“我家国公爷最是那知礼守信,重情重义之人。因我那弟妹,舍身忘死,救得五叔性命。我们一家对她感激不已,国公爷亲下聘礼,求燕亲王做的媒人,将其求娶进门。乃扬我俞家礼义家风之举。”

    她瞟了那王碧华一眼,嗤笑道,“哪像有些人家,势利眼长在头顶上,整日只顾斤斤算计,嫁女儿要攀附高门,娶媳妇只论嫁妆,眼睛啊都快钻进铜眼里去了。破落户一般,竟连那小家小户都比不上了。呵呵呵。”

    国公府势大,郭镜妍附庸者众,齐声嗤笑。

    王碧华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掷箸于地。

    太尉府的女主人薛夫人连连劝慰直打圆场方才还转。

    另一边左丞家的千金林星月,附在身旁公孙家的大小姐公孙玉耳边,悄悄道:“你家那表哥,真的娶了个平民女子为妻?”

    公孙玉眉如远山,目若丹凤,樱桃小嘴,杨柳腰身。一副斯文秀美之态。

    听得此言双眉微颦,“却有此事,只是那位传说中的表嫂,我尚未曾拜会。”

    林星月道:“不论怎样的美人,又怎生比得了你。何况又是那样的身份。你家表姨夫也是恁得迂腐死板。”

    公孙玉面色不豫,“姐姐慎言,婚姻之事,乃尊父母之命。如何这般私论。姐姐这般说话,是至我的名节于何地?”

    林星月急忙道:“是我说错话了,妹妹切莫和我一般计较。只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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