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就冻伤自己的皮肤。

    周晓晓此刻就抱着这样一块巨大的人形冰块,冻得她上下牙齿捉对儿打颤,她还不敢睡着,一旦皮肤冻得发疼,就要变换位置,防止自己也被冻伤。

    到俞行知的体温逐渐恢复,她还要强迫自己爬起来,钻出洞外清理痕迹,好在雪越下越大,皑皑白雪很快抹去了两人一路留下的痕迹。

    回到洞内,她把火堆移近,架起一个瓦罐,烧开一罐雪水。

    俞行知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体温恢复,身体柔软不再僵硬,好歹有了一丝活气。

    周晓晓勺一碗热水,慢慢喂他喝下。自己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头睡去。

    俞行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干燥的环境里。

    他已经被痛苦折磨了许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舒服的睡眠了,舒服得让他几乎抗拒清醒过来。

    然而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洞穴之中。

    洞内燃着一堆火焰,不时响起轻微的火花噼叭声,火上架着一个瓦罐,隐隐飘出诱惑人香味。

    他躺在一个温暖的皮毛堆中。

    随着他的醒来,身边似有什么东西动弹了一下。

    接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钻了出来,脏兮兮的脸蛋上睡眼惺忪。直到看见他醒了,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就毫不掩饰的荡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你终于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位姑娘溜出皮毛堆,揭开瓦罐的盖子,盛出一碗热呼呼的肉粥。

    “来,起来吃点东西。”她笑吟吟的说。

    她只穿着一件单衣,年轻的身体靠近过来,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俞行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飞快的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周晓晓正要扶俞行知起来喝粥,却看他突然涨红了脸别过头去。

    这是怎么了?周晓晓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长袖长裤,衣服里面还穿了肚兜,没毛病啊,遮得严严实实连个肩膀都没露。

    这古代人也太难伺候了,都这种情况了,我起来给你装碗饭难道还要里三层外三层穿戴整齐吗?周晓晓决定不理会他。

    俞行知感到一张温热的小手,贴上了自己肩膀的肌肤,把自己半托了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着片缕,境况比起那位穿着单衣的姑娘还更为糟糕。

    正没奈何之时,一口香浓的肉粥已喂进他的口中,那混合了肉丁、菌菇等物,炖得稠稠的热粥顺着食道滑下去,简直一路抚慰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心。

    他感到自己饥饿的肠胃乃至全身都在叫嚣着渴求下一口。他太虚弱无力,无法抗拒也迫不及待的渴望汲取这久别的美味。

    他一面吞咽着一面迷迷糊糊的想着:虽然不合礼教,但且先……事急从权吧。

    看着再度陷入沉睡的俞行知,周晓晓叹了口气。

    环顾这个山洞,洞内一角堆积着她早先囤积的干柴,大米,熏肉,干货和一些衣物。

    两人的话生活个十天半月是没有问题。

    然而,这会对林府来说,走丢的不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烧水丫头,而是一个十分紧要的逃犯。

    等匪祸过后,封山搜索是不可避免的。

    到时候如果她带着一个重伤员如何逃走?

    最为重要的,周晓晓心里明白却不愿提起,她不敢呆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

    这里缺医少药。她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俞行知,这么严重的伤,加上断了一条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只怕……她摇了摇头,回避了这个问题。

    一个人走吧,不要再搅合进去,这条命得之不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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