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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从师兄身上挪开了,庾庆走到道观门庭下的台阶旁拎了包裹,提剑一穿,单手挑在了肩头,无视三位师兄的痛苦哼哼,大步而过,拽上惊疑不定的阿士衡直接拖走。

    最年长的那位师兄缓过了劲,半爬起朝着离去的身影怒吼,“庾庆!你为一己私欲,竟公然抢劫同门师兄钱财,不配为玲珑观掌门,不配为玲珑观弟子,小师叔回来必不饶你!”语气中有无尽悲愤之意,颤抖的胡须上有血迹。

    老观主还有一名师弟,是老观主师叔的弟子,庾庆师兄弟几个都称其为小师叔,长期云游在外,很少回来。

    如今的玲珑观就这五个道人,确实是香火凋零的不行,也没办法,本就是要绝种的行当,这里还能有一座道观已经是奇迹。

    被拽下山的阿士衡听到身后吼声,惊问身边发小:“你这厮真在抢同门的钱?”

    庾庆冷哼了声,“别听他们瞎说。玲珑观太穷了,我想把观内财产重新做规划…他们不服我这个观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观主的身份下令,让他们把钱交出来,他们不听,还跟我闹,那我只好先礼后兵。”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吗?阿士衡真有点惊着了,知道这厮打小贪财,但不认为这厮能干出抢劫同门的事来,之前见到搜取钱财的一幕还以为另有原因,没想到真是在抢。

    这便有些无底线了!阿士衡瞥了眼他嘴上的胡须,冷笑,“你小师叔打小没少揍你吧?留了胡子装成熟也没用,他可比你更不要脸,别以为你是观主他就不敢收拾你。你且先胡乱蹦跶着,待他回来了,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庾庆貌似镇定自若,不屑的“嗤”了声,回头见他一文人身板负重辛苦,伸手将他身上背篓给摘了过来,顺手塞了自己的包裹进去,帮阿士衡把东西给背了。

    两人绕开了九坡村才下山,下到村里唯一的一条出山大路时,庾庆身上的道装已经换成了便装,避免太过惹眼。

    不是赶集的日子,山路上看不到其他人影,山静风徐。

    快要抵达出山的路口,临近官道之际,突然有马蹄声打破宁静。

    一辆马车不疾不徐驶来,两人双双止步,并往路边靠了让路,也都有些疑惑,九坡村很穷,少有马车来往。

    马车近前未经过,而是停在了两人跟前,车夫举止有异,庾庆当即起了戒备心。

    寻常百姓打扮的车夫摘了斗笠露出真容,看面相是个颇有气度的男人,年近五旬,眉长脸方,跳下车向阿士衡拱手。

    阿士衡明显有些意外,“蒲先生怎会来此?”

    认识?庾庆左看右看。

    蒲先生见到庾庆在旁,又不认识,欲言又止。

    阿士衡:“自己人,不用顾虑。蒲先生前来,莫非有事?”

    蒲先生沉吟道;“前来阻止公子赴京,请公子暂缓本届应试,下届再考也不迟。”

    什么情况?庾庆目光乱闪,两边看来看去。

    阿士衡皱眉,“理由?”

    蒲先生看了看四周,斗笠又戴回了头上,遮了半张脸,难遮凝重神情,“公子隐居山村苦读,未有闲心风闻外界事。公子,出事了,锦国西南六州突然到处有妖孽流窜妄为,且行事诡异,不知为何频频针对进京的考生下手。其它县已有考生遇害,为安全计,公子理当暂缓。”

    阿士衡蹙眉,“怎会有如此不合常理的蹊跷事?”

    蒲先生沉吟道:“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上面让封锁消息。但内部有传言,事情好像和司南府有关,好像是司南府搞出了什么事。我看十有八九属实,司南府有让官府闭嘴的影响力。”

    司南府?阿士衡与庾庆皆心头暗暗震动,皆知那是非同凡响的存在。

    传言早年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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