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么好的机会,推却的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竟被搞了个哑口无言满心忐忑偷看上官反应。

    那位上官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人做梦都求不到的机会,这小子不会是吃错了药吧?

    再说了,往中丞大人身边安插人手的事哪是他能做主的,这事必须得中丞大人同意才行。

    说穿了就是中丞大人打好了招呼的,是中丞大人点名要的人。

    上官脸色旋即一沉,“阿士衡,你当这是买菜可以讨价还价的吗?安排你做什么,你认真做好便是,少说废话!”

    庾庆无奈,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老子马上就辞官走人。

    事情就这样收场了。

    突然来一下千载难逢的机会,却又失去了,殷吉真一颗心被搞的惆怅了,不由羡慕庾庆的出身背景。

    一些传闻他也听闻了,用屁股也能想到是其父原来的旧僚关系网在起扶持作用。

    偏偏还谁都不好说什么,‘阿士衡’自己的实力摆在那,四科满分的会元,百年难得一见,顺势而为予以重用并不为过,只怕新科状元都没胆气在‘阿士衡’面前说自己更好。

    两人就此被人给带开,领往各自去处。

    带领庾庆的一路提醒今后在中丞大人身边要做些什么,写点东西之类的不可避免,还有收拾公文,或转达、送发,再兼一些迎来送往什么的。

    当然,中丞大人身边也不止庾庆一人,还有其他级别更高的存在,各自处理的事情程度也不同。

    又提醒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什么的,让他以后不懂的就来问。

    就这么随便一听,庾庆听到果然要写东西,头就大了。

    御史台楼阁内几经转折,领路人将庾庆送达了御史中丞处理公务的场所。

    “大人,阿士衡带到。”领路人通禀了一声。

    案前批阅东西的裴青城抬了抬眼,嗯了声而已,便继续忙自己的。

    领路者退下之际,无声示意庾庆原地等着。

    庾庆悄悄打量室内陈设,发现这里屋和外屋相连的空间比自己住的东院的房子都大。

    批阅完手上的一份公文,裴青城搁笔了,抬眼望,和庾庆的目光对上了。

    庾庆赶紧行礼,“拜见大人。”

    裴青城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开口便直接问道:“看过你参试填写的家情,短短十几年而已,你父母家人为何都过世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庾庆想了想,也没隐瞒太多,“父亲是去年过世的,其他家人在当年离京的时候就遭遇了一场截杀……”把自己知道的大概情况讲了讲,什么能说,什么该遮掩自是有度。

    听到阿家离京时就差点被灭门,侥幸逃脱的阿节璋也落了个终身残疾而逝,裴青城放在案上的双拳紧握,双目欲裂般,气息沉重来回,听完后沉声问道:“凶手是什么人?”

    庾庆观察着他的反应,也不知对方情绪变化是真还是假,摇头道:“不知道,父亲有尝试去查,结果发现相关线索不是被灭口就是被人掐断了,不知幕后主谋是谁。”

    裴青城沉默了一阵,方徐徐道:“难怪了,难怪遭遇如此浩劫后你父亲也不跟我们联系,根本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谁,因为谁都有可能。难怪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你父亲下落!”

    庾庆听这意思,这位和阿士衡的父亲是一伙的。

    当然,也就是听听,如对方自己说的,任何与阿节璋有关联的人,都可能是当年的幕后真凶。

    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后,裴青城叹道:“这事会有人去查的,我不信真相能永远被隐藏,迟早会给你家一个交代,你眼前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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