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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庆则连连点头,发现正儿八经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三言两语就把他酝酿的一大堆说辞给解释了个清楚明白,当即再给竖了个大拇指,“没错,正是此意。”
林成道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以士衡兄的条件,就算是天塌了也不可能辞官的。还是中丞大人英明,竟以此法约束身边人,我之前还真没听说过。”
庾庆当即交代:“这是大人对身边人的私下约束,可不要外传说我说的。”
“明白明白,你我私下的话,我怎会外传。”林成道给了保证,复又奇怪,“以士衡兄会试四科满分的文笔,区区一份辞呈等闲可自顾,何须我来代笔?”
庾庆叹道:“不是初来御史台嘛,对御史台的事一点都不清楚。不满你说,我昨晚自己写了篇,刚才交给了中丞大人,结果被中丞大人嫌弃了,让重写,怎么说呢…”
林成道接话道:“言之无物,不切实际?”
庾庆当即以拳击掌,“对,就是这个意思,嫌我写的太空了。林兄,我刚参加完殿试,连御史台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让我如何切中实际?又不敢让中丞大人久等,所以只能私下悄悄拜托林兄了,以你我的关系,想必林兄定不会看我为难而不顾。”
既然是这样,林成道倒是有些摩拳擦掌了,终于明白了这位昨天为什么要去文库看辞呈,这可是个与之相交莫逆的机会,比送什么礼物强多了,当即欣然答应了下来,问什么时候要?
庾庆压根不想等,选日不如撞日,就现在了。
两人立马又钻进了文库前室,林成道执笔草稿,不时与庾庆商议着修修改改。
殷吉真也不知道两人窝在库理的案前在写什么,他想过去看看,庾庆却推手打住,示意他回避,殷吉真顿感两人有在密谋什么的感觉。
小半个时辰后,林成道搁笔了,轻声问:“士衡兄,差不多就这样了,你觉得呢?”
庾庆倒也老实,“我不懂啊,别我觉得,你觉得如何?”
林成道摇头晃脑审视着,“不说面面俱到,也算是实实在在了吧,应该可以了。辞呈嘛,重点是形式,还要写出花来不成?真要写的花团锦簇就变味了,到位了就行。”
庾庆连连表示赞同,“对,到位了就成。”
对他来说,就是递个辞呈,的确是足以走过场就够了。
继而两人换了位置,庾庆执笔坐下了,拿了份空白的文帖就此对着抄写,字写的工工整整、漂漂亮亮。
写完后,吹着墨迹看了看,二话不说,合上辞呈帖子就告辞了。
庾庆兴冲冲再次来到中丞大人的公务房递交辞呈,结果裴青城不在,一打听才知道有事出去了,问什么时候回来,相关人员说不一定,有可能下午回来,也有可能今天不会再回来。
庾庆只好等人回来再说,这事不是别的事,毕竟是朝廷的事,不好扔下辞呈就直接跑人,最好还是要个批准才好。
他刚从此地亭台楼阁间出来,便见林成道在不远处鬼鬼祟祟朝这边打量,并朝他招手,他当即走了过去。
林成道与之碰面便问:“如何,中丞大人这次收了没有?”
庾庆耸肩:“大人有事出去了。”
林成道一怔,旋即宽慰:“没事,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晚上容兄弟我做个东?我有个好去处。”
庾庆本不想去的,压根不是一路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参研那剑诀,然想到能得到剑诀也是因为这家伙,看人家那心心念的样子,不好老是不给人面子,加之确实没在京城见识过什么,也好奇他说的好去处是什么地方,遂答应了。
两人约好了下班见就分开了。
庾庆则在那左等右等,结果等到下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