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那是朋友的妻子。
万般纠结心绪,最终也只能是化作一声苦笑,“文姑娘,真的回不去了!我有我的原因,也许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是为什么。”
四周火光照映下,哀求无果的文若未泪崩了,颤肩啜泣,泪眼婆娑地凝视着庾庆。
几番抬袖抹泪,她最终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金属轴,一支庾庆也熟悉的金属轴。
她递给了他,泣声道:“是姐姐让我来见你的,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并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姐姐说,从此以后,钟家和阿家的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相欠!”
其实这才是她真正前来的目的,她之前的话都只是她个人的意思,如她自己所言,因为她了解自己姐姐,她想尽力帮姐姐挽回这段姻缘的。
在她个人看来,多好的一段姻缘啊,多少人羡慕的一段姻缘啊,闹崩了不值啊!母亲已是以泪洗面了…
庾庆见之一愣,宝图不是献出自保了么,现在给他是几个意思,总不会给个空的吧?
他接了东西到手,眼中有疑惑神色。
“姐夫,你好狠的心…”文若未骂了一句,便扭头抹着泪走了。
她召回了那四名灰衣人,坐回了椅子上,四名灰衣人又抬着她腾空飞掠而去。
很快,四周的火光也开始整队,开始撤离。
没太久,此地便陷入了安静。
庾庆冲出了山涧,并一路小心观察,并未发现有人的迹象。
他又快速冲到了一座山巅,登高望远,看到了一条撤离深山的长长火龙。
真的走了?
唰!庾庆长剑归鞘,迅速打开了手中的金属圆筒,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东西一上手,凭手感他就知道不是同一件东西,原装画他不止一次摸过。
这是某种轻薄布料,抖开在月光下细看,讶异发现,不是半幅画,竟是一幅完整的画。
其中半边图样,他一眼便能认出,就是阿士衡给自己的那一半,和自己见过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连有印象的草木大小都并无二致的样子。
另半边的图画则没见过,但一看就能明白,和自己见过的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幅。
随后,他又在自己熟悉的那半边图画角落里发现了一行字。
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若辰临摹补裂”字样。
庾庆一看日期,稍一估算,这不就是自己刚到京城没几天的日子么?
再稍微揣摩完整字样,他大概明白了,这是钟若辰亲手将两张半幅的画临摹合一了,另一半应该就是钟家手上的那半幅。
看着看着,他忽苦笑出声来,亦轻轻一声幽叹,这东西大概印证了文若未转达的话吧,果然是再无相欠!
然而,本就不是他的女人,他也没什么好怜惜的,很快便将男男女女的破事抛到了脑后,注意力真正到了这幅画上,钟粟说过,这他娘的可是能找到仙家洞府的藏宝图啊!
如今全图在手,他脑子转过弯来后,整个人突然就兴奋了。
这里不是研究藏宝图的地方,东西收起来,塞进了鼓鼓囊囊的衣襟里。
他身上原本有假扮衙役时背负的挎包,但那东西连同衙役的衣裳都被他给毁了,做好了万一被抓你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杀的准备。
之后左看右看一阵,辨明了方向,迅速蹿下山遁离。
一路的翻山越岭,费了好一番劲,才出了山,跑到了官道上。
确认的确没人再捉拿他后,立刻朝背离京城的方向连夜赶路。
遇到一个小镇,办了入住,并砸钱让店家帮忙给弄了一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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